“补充点液体,不然会脱水。”林柯的舌尖慢条斯理地描摹着后颈上新鲜的咬痕,动作却始终未停。
直到很久之后,林柯抱着谢清珩去浴室,纤细白皙的身体在她怀中轻颤,泪水不断从泛红的眼角滑下。
"小珩......"林柯低头,从他被泪水浸湿的眼睫一路吻到紧抿的唇瓣。
谢清珩侧过脸,没有说话,却无声地表达了拒绝。
但林柯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动作轻柔地为他清洗身体。
回到床上后,取出药膏,指尖沾着清凉的膏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些红肿的地方。
药膏的清凉舒缓了灼痛,熟悉的咖啡香信息素包裹下,谢清珩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林柯将他搂得更紧了些,目光痴迷地凝视着他,一遍遍描摹他侧脸的轮廓和身体上她留下的痕迹。
第二天,谢清珩睁开眼,全身像是被重型机甲碾过一般酸痛,连指尖都使不上力气。他恍惚想起,即便是当年在阿尔星带连续作战72小时,也不曾这般狼狈过。
林柯她……太过分了!
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谢清珩抬眸,看见林柯端着早餐走进来,瓷盘里的煎蛋还在滋滋作响。
见他醒了,林柯的眼睛亮了亮,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拿起药膏:“先上药吧。”
“不用……”谢清珩别过脸,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比往常更冰冷一些。
听着那冷漠的声音,林柯垂眸,握着药膏的手青筋突起,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不上药你可能走不了路,也许连下床都……”
“够了。”谢清珩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抢过她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出去。”
谢清珩不愿看她一眼,身上散发着冷漠疏离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淬了冰的茉莉香。
片刻后,身边那灼热的气息终于淡去,直到听到关门声,谢清珩才打开药膏颤抖着手伸进被里。
突然,光脑响起紧急通讯的提示音,他手一抖,扫到对方的名字,急忙抓过林柯放在一旁的干净衣袍披在身上。
萧烬的全息影像在空中展开。
“你……”那一向不苟言笑的战神此刻眼尾泛红,脸颊红润,萧烬微微一愣,不禁脱口而出心中的疑问:“你在干什么呢?”
“刚刚训练完。”谢清珩不动声色地将药膏藏进被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冷淡,“统领有什么事吗?”
萧烬狐疑地看了眼时间,刚刚早上7点,即便以军部严苛的标准,这个训练时间也未免太早了些。她目光扫过谢清珩泛红的眼尾和略显凌乱的衣领,欲言又止。
“军部收到你接下多纳星勘探任务。"萧烬调出全息星图,两个猩红的标记在废弃教会遗址上闪烁,"此前只有两位enigma接过这个任务。"她声音沉了沉,"他们都没能返航。"
谢清珩凝视着那颗被污染云层笼罩的星球。那里曾是教会秘密实验室的所在地,如今已成死亡禁区。
“我知道林柯也跟你同行。”萧烬的投影向前倾身,“你们都对污染免疫,且战力非凡,这项任务你们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她突然加重语气。“但你们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了。”谢清珩颔首时,一缕银发滑落肩头,遮住了颈侧未消的咬痕。
通讯切断的瞬间,他整个人松懈下来,再次红着脸,将抹着药膏的手往□□探去。
距离多纳星有一个多月的路程,这些日子里,谢清珩对林柯的态度冷淡,基本不会主动说话,被林柯压着做那些事时也疲于反抗,实在受不住了才会讨饶几句。
飞船终于冲破大气层,降落在多纳星表面。他们踏出舱门,明明是白昼,天空却被厚重的灰霾笼罩,仿佛永夜夜将至。
谢清珩往前走着,林柯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微妙的距离。
他忽然站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望着右手腕间缠绕的红色触手,“你的所有物吗?”
林柯自知理亏,没有辩解,谢清珩手腕上的小红没有丝毫松动。
谢清珩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身后传来林柯的脚步声。
谢清珩的背影冷峻而疏离,林柯凝视着他,目光苦涩又灼热。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守在他身边,可他的突然远走却像一把刀,剜开她竭力维持的平静。
那一刻,恐惧与仿徨如潮水般吞没了她。她再也无法伪装,撕下所有伪善的面具,任由自己灼烫的感情肆意燃烧。哪怕这份炽热会灼伤他,哪怕会将他推得更远,她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将谢清珩留在身边,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谢清珩继续向前走着,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穿透衣料,在他皮肤上烙下痕迹。他忽然怔了一瞬——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已习惯了这样的注视。
他喜欢和林柯在一起的时光,无论做什么只要有对方的陪伴他都觉得安心,她偶尔越界的举动他也可以接受,但那天强迫着他完全标记,实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