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只是吸入的迷药剂量比较小,只是过了一夜就清醒了,但是醒了之后好像整个人丢了魂一样,只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说,他爸妈陪在病床边干着急。
钱宇妈妈端了一碗粥,坐在床边,眼角挂着泪珠:“小宇,喝口粥吧,这是你爸特地拿猪骨炖的,很补的。”
钱宇听到猪骨突然脸色一变,撑起身子,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钱宇妈妈一下子慌了神,扔下手里的碗去找医生,留在这里看守的辅警也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许京墨刚下夜班,满脸的疲态,刚换下白大褂就被小护士叫走了。
“许医生,真的对不起啊,您都下夜班了还叫您。”小护士在前面带路有些抱歉,“主要是刚刚王医生检查过了,发现病人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脑震荡的现象,但是就是一直莫名其妙的呕吐。”
许京墨皱眉,这个病人他有印象是跟昨晚上那个一起送过来的,但是他也初步的检查过完全没有外伤的痕迹,按理说只要清醒了就没有任何问题,更不存在莫名其妙的呕吐现象。
病房门口,钱宇的爸爸蹲在门口抱着头,察觉到许京墨来了慌忙地站起身,局促的搓了搓手:“医生...我儿子...”
许京墨冲他点了点头:“一起进去看看吧。”
许京墨率先踏进病房,钱宇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肯见人,他妈妈坐在床边不停的哭,王医生站在病床前看着病例,试图找到一点病症的蛛丝马迹。
“什么情况?”许京墨走到王医生身边,小声问,“听诊了吗?”
王医生点头,也压低声音说:“刚开始还挺配合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吐了一次,然后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说话,怎么弄都弄不出来,谁劝都不管用。我也怕伤到他,不敢用强的,只能先看看病例。”
许京墨皱着眉,扫视着隆起的被子和放在桌上那碗已经凉掉了的粥,有了个猜测,向辅警招了招手,两人退出病房。
病房门口,许京墨低声问辅警:“能跟我说说早上发生了什么吗?”
“早上?”
辅警有些犹豫,但是他知道许京墨和孟陆的关系,于是没有多想,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是看到那碗粥之后就开始吐的?”
许京墨皱眉,虽然他不知道那碗粥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钱宇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从昨天晚上送来的那个断手病人情况来看,钱宇呕吐的症状可能跟猪骨脱不了干系。
有了这样的猜测,许京墨让辅警马上联系孟陆。
虽然现在正是早高峰,但是孟陆还是在交通法规定的限速内把车速提到了最高,堵得如长龙般的车流中,警车呼啸而过,有些早起还没清醒的上班族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刚到医院,孟陆就带着李跃直奔许京墨的办公室,也没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刚刚电话里说的啥意思?怎么还有心理疾病的可能性了?”
许京墨对于孟陆这群怨种们从来不敲门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了看他身后说:“哟,怎么今天不是纪老师跟你来的?你俩吵架了?”
“没有,他被另一个案子缠住了,忙着呢。”孟陆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也给李跃接了一杯,“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坐等我给你讲一下基本情况。”许京墨调出钱宇的病例给他看,“刚才我和王医生已经确定过了,根据钱宇的各项检查来说,他的身体状态完全没有问题,那个迷药剂量小的连副作用都可以忽略不计,根本就不是外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