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的负责人叫老何是个退伍老兵,个子不高,皮肤有点黑,笑起来很憨厚,左腿因为当初抗洪救灾落下了残疾,所以走路还有些不平。这个马场本来是老何爸爸在经营,后来才交在他的手里,后来因为经营不善濒临破产,刚好被出门野餐的谢继行看上,谢家小爷看到马厩里养着的几匹好马,二话没说掏钱把马场买下来了,不光聘请老何做马场的负责人,还除了一大笔钱重新翻新,造了个新的庄园出来。老何为了不让他失望,也努力的学着打理庄园,终于是做出了些成绩。
在接到谢继行的电话之后,老何马上让员工收拾出最好的房间,自己则带着干儿子站在门口迎接。
马场的路不好开,纪言特地换了辆越野车。
老何眼尖,远远的就看到了车子:“罗涛,你看那车是不是?”
罗涛张望了一下:“看上去是的,干爹。”
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两人面前,孟陆带着墨镜穿着冲锋衣先下了车。
“喔,这庄园还挺大的。”
老何迎了上去:“请问你们就是谢总的朋友吧?”
孟陆摘下眼镜和他握手:“是的,我们就是谢继行的朋友,您就是何老板吧?”
“哦哟,别叫我老板,叫我老何就行,叫我老何就行。”
纪言也从车上下来:“何老板,停车场在哪边?我好把车开过去。”
“停车场离这里有一点远,让我儿子帮你们开过去好了。”老何招手让罗涛过去,“罗涛,你帮两个老板把车停一下。”
罗涛点头接过车钥匙去停车,纪言和孟陆跟着老何往里走。
“老何,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啊?”
“哎呀,不是的,他是我战友的儿子,我战友在抗洪的时候死了,他老婆也因为生病死了,我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送去孤儿院给别人养也舍不得,就想着接过来养了。”老何指着前面院子里秋千上的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说,“这才是我自己的小孩嘞,年年,快来。”
小女孩听到爸爸在叫自己,蹦下秋千跑了过来,乖乖的喊了一声:“爸爸。”
孟陆蹲下身,跟她打招呼:“你好呀,小朋友。”
年年有些害羞,想往老何身后躲,老何则拉着她说:“你别怕,这两个叔叔都是谢叔叔的好朋友。”
听到谢叔叔,年年才大着胆子跟他们打招呼:“漂亮叔叔好。”
孟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客房在二楼,老何带他们走到房间门口:“真不好意思,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都被订完了,就剩这间谢老板招待朋友的大床房了,但是我给你们铺了两床被子,可能还是要委屈你们一下,明天要是有房间我再给你们换。”
纪言接过房卡:“不用麻烦了,我俩一间就行。”
“等会儿是七点半的晚餐,八点半的烟花秀,餐厅在一楼。我先去忙了,不打扰您二位的休息。”
“辛苦。”
纪言打开房间,和普通酒店的大床房不同,这个房间连着一个阳台,阳台上还放了个吧台,坐在吧台往外看去,马场的风景尽收眼底,两人就算是不出去也能看到烟花秀的全貌,实木的家具,配着红酒柜,里面的红酒每一瓶都价格不菲,床边的茶桌上摆的那套茶具应该是上好的龙泉青瓷,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里透露着一股奢靡,倒是和谢继行那个家伙的性格相吻合。
孟陆把行李扔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趟,感叹道:“还是放假最舒服啊!”
纪言从行李里挑出一套换洗衣服扔给他:“先去洗洗,一身的灰。”
“遵命!”
孟陆拿着衣服进去冲凉,等再出来的时候纪言已经把所有衣服拿出来挂好了,茶桌上也泡好了热茶。纪言站在阳台,背对着房间打电话。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转告他。”
纪言挂了电话转头看见孟陆正坐在茶桌边喝茶。
“谁的电话?”
“高洋的。”纪言又给他添了一杯,“他说用了你的方法,操场白骨案破了。”
孟陆挑眉:“没想到这么快,我还以为最起码要等明天才会有结果呢。”
“都没想到嫌疑人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不过你不是专案组的,就算案子破了,述职报告里也不会出现你的名字。”
纪言为孟陆感到些许惋惜,孟陆却毫不在意:“案子破了就行,我的名字出不出现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