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老何,怎么办,年年…我的年年…”
听声音里面有三个人,应该是老何一家,孟陆和纪言对视一眼,敲了敲门,打断里面的对话。
老何把手上的信匆忙藏到背后,看着孟陆说:“这么早回来啦?怎么不多逛一会儿?”
孟陆的视线落在老何背后:“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谁被绑架了?”
老何挤出个笑说:“没啊,你听错了吧?”
“那花大姐在哭什么?”
花大姐背过身 ,用手擦掉眼角的泪珠:“没哭,我刚刚是在切洋葱呢,辣到眼睛了。”
“是吗?”孟陆挑眉,“年年呢?这都快吃午饭了,我还没见到年年呢。”
“年年…年年…”
老何背后的手紧握,说不出话来。
“年年被绑架了是吗?”
花大姐终于控制不住,捂嘴哭了出来,作势要倒,罗涛赶紧扶住她。
老何颤颤巍巍的从背后拿出那张纸,递给孟陆说:“年年她被绑架了…”
孟陆接过绑架信,纪言凑过头去和他一起看。
那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用很多报刊上剪下来的字,拼凑成一段文字,说是让老何在天黑之前准备好二十万现金,放到爱情湖侧山脚凉亭里。
孟陆回忆里一下,那个凉亭离爱情湖有些距离,是个三面环山一面临湖的隐蔽地方,这个地方约约会倒是够僻静,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拿赎金的好地方。
纪言拿过纸用手捻了捻一个角,凑到孟陆耳边说:“这纸我见过,就是庄园打印机的纸。”
昨天晚上纪言打印过文件刚好用过这里的打印机。
孟陆低声说:“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纪言点头,视线扫过安慰花大姐的罗涛。
“轰隆隆…”
突然外面雷声大作,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突然下起了雨。
“妈呀,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
“看给我淋的。”
“不管了,先回去换衣服吧。”
“就是就是。”
这场雨下得措手不及,好多人都没带伞,直接从马厩冒雨跑了回来。
老何赶紧出去招呼,安慰了客人们几句,吩咐厨房准备热汤,还让罗涛去拿几条干毛巾。
小陈安顿好内场的马也从马厩赶了回来。
“这雨真的是,说下就下。”
小陈看到他俩,调笑道:“还是你俩运气好,早回了半小时,一点没淋到。”
孟陆早就把信藏在口袋里:“我俩也没想到早点赶着来吃饭还有这好处。”
小陈拿过干毛巾擦头,东张西望的找人:“诶?老莫呢?他不是早跑回来了?”
几人摇头:“没看到…”
“哎呀,淋死我了!”老莫从外面冲进来,“这又是风又是雨的,什么天啊?”
小陈好奇的问:“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到?你这是掉河里了吧?怎么这么湿诶?”
老莫在门口拧了把水:“你才掉河里了!我去看马鞍室了,上次台风不是说吹得顶不太稳吗?现在雨多,我怕漏水给里头这么贵的皮具给淋坏了。”
很快进房间收拾的客人都出来了,大家聚在餐厅等吃饭,除了昨天的那群年轻人还有一些一起看过烟花有一面之缘的人。
年轻人照常坐中间最大的那个圆桌,几人说说笑笑的,分享今天拍的照片;靠窗的是一对情侣,从坐下开始两只手就牵在一起,没有分开过;靠门的是一个比较妖艳的美女,头发微湿,披散下来,好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坐在座位上等人;老莫和小陈从后厨端了两碗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开始吃。
老何走到妖艳女人身边,问她需不需要现在上菜,女人翻了个白眼说:“瞎吗?看不到我在等人啊?”
老何赔笑道:“主要是我们这里用餐是有时间点的,后厨已经把菜备好了,要是晚了的话我怕冷了。”
女人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却发现电话打不通。
“洗个澡比女人还墨迹。”女人挂了电话,起身说,“你先把菜端上来把,我去楼上看看。”
“好。”
老何点头,让小工去端菜。
纪言和孟陆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边吃饭,边观察观察周围的客人,却听见二楼传来的一声惨叫。
“啊!!!!”
孟陆和纪言对视一眼,瞬间就超楼上冲去,之间那个女人跪坐在房间门口,双手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里面。
“怎么回事?”
“他…他…”
孟陆顺着女人的视线往里看,床上正仰面躺着一个人,鲜红的血液染湿了床单。
老何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过去!”孟陆拦住老何,“打电话报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