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三人对抗了二十多位有武功的人,其间还有保证孩子不受伤害,但是并不如人愿。
几个孩子被杀后,他们发火了,眼中只有杀戮,砍过去的刀都拼尽了全力,血溅在他们的脸上身上,短暂温热的触感使得他们更加兴奋。
最后只留下了那个为首的人还有一群被吓到的孩子。
牧看提着刀,走向已经被吓傻的人。
刀架在他脖子上,缓缓流出血,他身上还是太干净了。
“大侠,大侠,放了我。”
他原本还想反抗,但脖子上的痛感让他动弹不得。
“说,你们为什么要虐待他们?”
那群孩子看见他还是很害怕。
“身而为奴,自然任我们摆布。”
“嘴硬。”
周难在旁边补刀,将他一只胳膊卸了下来。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们只是赚钱的工具。”
他终于害怕了。
“奉谁的命,这些纸是怎么回事?”
“纸是让他们练字的。”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面前之人就是昨日之人。
“你们救了那小子还不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思虑片刻,然后开口。
“多管闲事,你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自己朝牧看的刀撞去,然后鲜血喷涌,脏了牧看的衣服。
原本想要他供出背后之人,竟不知他如此忠心。
此地不能久待,那些孩童又太过招摇,他们只好先将孩子都带出去,然后去了一家客栈。
这客栈是牧战德开的,平时牧看取信寄信也是从这里。
现在还派上了用场。
掌柜没有多问,就安排了住处,然后找了郎中。
全程这些孩子都安安静静,身上疼也不说。
将他们都带到房间后才牧看才开口问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
“能和我讲讲你们吗?”
原本都不敢开口,看着牧看身后的大刀都十分害怕。
但是又想和牧看呆在一起。
最后一个伤得很重的男孩开口。
“我们是从城外难民营被买去的,回去之后就让我们干活,一刻都不能停歇,起初是一些轻松活,之后就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但是不得不干,不然就用鞭子抽我们。
我们都干的是体力活,只有一人,他会写字,就让他独自去一个房间,好像是抄书。
但是每日也有鞭子声传来,偶尔晚上也有笑声,还有数钱的声音,他赚了许多钱。
但昨日听说他跑了,然后就没有回来。
昨晚上他们回来后就不让我们睡觉,让我们拿着笔对着那人的字帖学写字,可是我没读过书自然不会写字,所以挨的鞭子就多些。”
短短的一句话,描述了这三个多月他们的生活。
只是不停地挨打干活。
其实一句话就能概况。
牧看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好像已经接受自己会这样过一生,他们眼睛里没有光亮,冷漠如杨吾一样。
“你们可知是谁将你们买去的?”
“不知,进去时是蒙着眼的,这还是第一次出来。”
他说完,望着这房子,有些意外。
“你们可想到自己之后要干什么?”
“以后你们就自由了,想干什么都可以。”
这对他们来说好像是个天大的难题。
“怕是会再次去到难民营,然后重复之前的经历,为人奴,下次可能会遇到一个好些的主人。”
一眼望去没有未来。
“只是哥哥的恩情,无能为报了。”
那孩子胆子大了些,知道牧看不会伤害他。
“你们想不想从军,去边关,离开这个地方。”
这是牧看能想到的,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事。
“自然是想的,只是我们无知无能,怕会死在路上。”
“没事,我会帮你们。”
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道谢,他们还在评判牧看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们先休息吧,等会有人来给你们上药。”
牧看说完,准备去摸摸那孩子的头,只是被躲开了。
牧看有些诧异,但还是冲他们笑笑,离开了屋子。
之后与周难道别后就离开了客栈。
周难也没有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件正确的事。
今日确实过瘾。
只是身上的血腥味和伤不知要怎么与二皇子交代。
今夜也算是热血的一夜。
可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救出的只是一小部分人。
真正能够救那些人的方法就是推翻那高高在上,将自己的罪恶推给下人的陈为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