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向前来,江浸月下意识地仰头,漏出脆弱的脖颈,叫人没由来地想一口咬上去。
楚砚的眼神微暗。
“还有……为这些孩子提供尽可能好的治疗。”
——如果莱恩能答应这些条件,说不定江浸月已经将自己卖给科学院。
“好。”
但现在,轻描淡写给出这个承诺的,确是这个男人。
楚砚上前半步,低头凝视他的向导,视线扫过对方眼角小小一颗痣,江浸月的睫毛此时颤动了一下。
最终,男人只是沉声说道:“成交。”
“还有——”江浸月忽然又道。
楚砚并没有任何不耐烦,他微微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我……要留在这,不会跟你们回去。”
楚砚的表情有一瞬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薇吉妮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的墨迹,她走过来,凭借着研究者超乎寻常的热情把楚砚一把创飞,喧宾夺主挤过来,热情地拉着江浸月的手,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先做个检查吧!”
……
回去的时候,薇吉妮忽然意识到,楚砚把她带来的目的,似乎本就是为了利用她说服江浸月。
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是无可奈何。
她啧了一声,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你看到他的精神体了吗?”
楚砚的指尖还残留着不小心拂过向导银发时的酥麻。他低头凝视影子与自己军靴重叠的部分,透过阴影陷入回忆,回忆中,他的向导周身隐约浮动着冰蓝色的荧光——是江浸月的精神体白隼煽动翅膀时的痕迹,三年前就该消散在宇宙辐射中的、死而复生的奇迹。
“没有。”他碾碎靴底虚幻的荧光,喉间泛起淡淡的涩味,“但很快就会看到的。”
而在孤儿院,二楼某扇裂着细缝的百叶窗后,当江浸月与访客谈判时,米娅颤抖的手指正将一支空了的星核试剂管藏进围裙口袋。月光照亮了她脖颈后若隐若现的黑色编码——那串数字属于五年前某个被取缔的基因实验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