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茗昨天晚上应酬喝了好多酒，今天周六，准备赖床。没想到有人大清早不长眼，打来电话扰人清梦。

“喂…”

“程茗！战晟天因为你的事，被带走了！”是戴玥祺的声音。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对面已经挂断了。

程茗穿上衣服，开了一辆低调的车赶往军区。

杨琛夺了戴玥祺的手机挂断电话，“你打给她有什么用？”

“让她换战晟天出来。”戴玥祺不觉得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但杨琛不赞同。

“战晟天没反抗，就说明他不想把程茗交出去。”万一战晟天因为程茗反悔，中断他们的利益关系，那才是对杨家和戴家的大不利。

“那又怎样？为了一个程茗，把我们都搭进去吗？”现在战晟天被带走，下一个会是谁？“不管怎样，战晟天不能有污点。”

戴玥祺再次想打电话给程茗，没想到程茗主动打来了。“程茗！…你在军区门口？！…好，你等我。”

戴玥祺给了杨琛一个眼神。是程茗自己选择来的，不怪任何人。

程茗一路飙车，她要来问清楚情况。

“是检察局的人。有人举报，战晟天多次滥用职权，调查国外的事情。你到底惹了什么人，把京区的人都招来了。”

“他们人现在在哪？”

“顶楼会议室。”

“只带走了战晟天？”

“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茗左思右想，反倒不着急了，找了把椅子坐下。

戴玥祺还要带她去认罪呢，一下子急了，“你快跟我去顶楼，要不是因为你，战晟天怎么会被带走，你得在领导面前洗清战晟天的罪行…”

杨琛从后面拉了戴玥祺一把，“嗨，程小姐。”

“杨军医，好久不见。我坐这儿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这里是战少将的办公室门口。”

程茗回头一看，果然战晟天的照片和职位闪闪发光地贴在墙上。“可以进去吗？”

想到程茗和战晟天的关系，杨琛回答道，“当然可以。”

一进门，程茗便相中了大大的办公桌，这就是战晟天办公的地方，比WWW的总裁办公室小了好多。

程茗没有随意翻动，只是坐在皮椅上转圈。

戴玥祺气不打一处来，被杨琛使了眼色。

其实杨琛也拿不准战晟天对程茗的感情，以战晟天的身份，大可以把程茗圈养在身边。但其实他们两个又有八年没有交集，真的有那样深的感情吗？

“你们很担心他？”程茗双手支在桌面上，抵着下巴。那张脸过于美丽，笑容过于自信。

“这个自然，你不担心？”戴玥祺觉得程茗的反应会让战晟天寒心，他竟然喜欢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杨琛不语，他很想听程茗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担心的可能和你们不太一样，这么一大早上就被带走，战晟天还没吃早饭呢吧。”

“这…这些都是小事。”戴玥祺不理解，人都已经被监管局带走了，还关心吃不吃早饭？

杨琛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听程茗继续说道，“可我从家里带了三明治和牛奶，因为我坚信他一定会出来的，以战少将的身份。”

在程茗的认知里，战晟天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起源于那一个月的军训相处，班里的男生挨个被他算计，变得听话。明明一开始还说程茗勾引他吃亏，毕竟年纪差好多，后来却变成战教官超帅超有男子气概，八块腹肌惹人爱，程茗真是好福气。

好像只有第一次上床时她拿出避孕套让他吓到了，后来他总是那样沉着冷静。提分手的时候她好像哭了，她尖叫着让战晟天别靠近她，她能回想起那天战晟天的眼睛，里面是不舍。

就好像他们的分手不是意外，而是必然。他们的重逢不是意外，也是必然。

程茗的语气太笃定，戴玥祺很想反驳她却说不出口。杨琛突然自嘲地歪歪嘴，他和战晟天认识这么久，原来并没有互相信任啊。

不，或许战晟天信他，而他总是权衡利弊。

门被推开，战晟天回来了。

他看到程茗很惊讶，然后看到程茗向他递出双手，疑惑，“做什么？”

“你不是要把我交出去吗？”程茗瞪着双眼，还往战晟天身后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