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笑了一声,“你比我还看得清江家。也对,你从以前就比我厉害。”偏偏两个姐姐还总说是程茗配不上他。
程茗点了烟,吹出白雾,“天真是谁都会有的阶段,毕竟我刚回国那会儿还把你当成十七岁的时候,其实你早就成长了。”
“我也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在篮球场一挑五,你还把网门锁上不让我进去。”
“废话,你还没有黄姗会打,拖我后腿?”
江夙恍惚间觉得是在黄昏的操场上,清冽的烟味吹醒了他。他和程茗,已经离得很远了。
“程茗,等你办完你的事,我们就离婚。”
“好啊,这次这么爽快?”
“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其实你出国的时候,就应该两看相厌了。你其实很讨厌我缠着你吧?”江夙苦笑,但其实说出来他还轻松些。
“没有啊,你只是不想我被别人抢走,证明你很珍惜我这个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家又住对门,总是要比别人亲近一些的。而在人的亲密关系中,爱人是最亲的,你就是家里人那种,不舍得我。”
好像不是,到也可以是。
江夙更想和程茗这样相处,心里空空,但人很舒服。
程茗抽完了一根烟,“沈清瑰怎么样?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可我只想要孩子。”
“江叔比你还惦记沈家。”若沈家真的害死了真正的沈夫人,而沈夫人又真的是宫家的女儿,那沈家估计就惨了吧。
这种没有准头的事程茗也不能和江夙说。
“你要是不想和沈清瑰结婚,就和江叔好好说说,我感觉江叔对你是有恻隐之心的。
我们假离婚的主意是谁出的?”
“你也觉得不是我爸?”
“沈清瑰再闹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好歹是沈家女儿,这般作践沈家名声。况且你又不是江大哥,顶多以后分你点江氏股份,又没有实权,没必要这样上赶着吧。”
“你可以说得委婉点。”程茗一开始就让他好好经营富月,他也是那时才看懂,这不是父亲的历练,而是他只能拥有富月。
“我估计是丽丽姐。沈清瑰应该也很信她。”江丽还和金驰睿有交集,从小她就擅长后发制人。
“二姐进公司之后,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程茗想拿烟点,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车。“你自己多注意,别在着了她们的道。说起来你好像一直对女人没什么戒备,算了,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我回家了,拜拜。”
“拜拜。”江夙笑着看她进家门。
这样,也好。
“你去找她了。”
“你质问我?”江夙挑眉,沈清瑰,有什么资格?
“阿夙!你别再把她气哭了。”江露护住沈清瑰。
“二姐,你该知足了。还有你,沈清瑰。不过是一块肉而已。”
沈清瑰恐惧地捂住肚子,江夙为了程茗很可能除掉她的孩子。
江露叫嚷着,但也没忘自己打胎的事江夙知道。说了几句就转头安慰沈清瑰。
几乎是同一天,江丽和江夙先后跟江仲来说起江露的婚事。
江仲来看上了一位政府高官,刚死了老婆,一儿一女,正缺个人照顾。
只是这人晚婚,今年四十五,未免年岁过大,江仲来还在犹豫。
不过最近闹得丑闻影响到江氏,这中间有多少江露的手笔…再加上江露之前打胎的事,江仲来还是希望这个女儿能乖乖地给江氏带来利益。
就安排了江露的相亲。
席间,江露对这位政府高官不太满意,几次拿他和前夫付世年做比。高官没生气,只是一笑而过。
看江露的眼神多了嘲讽。
当晚,江仲来就把女儿送到了高官的床上。
只因为,高官对江露很满意。
后来江露再没回过江家,她和高官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听说是高官觉得这么快变心对不起亡妻。
江氏有了政府的关照,稳步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