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
钟喻葳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穿着睡衣,头发都有一些被汗湿,跨坐在另一个穿戴整齐的人身上,其实也不算很穿戴整齐,毕竟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已经有些松乱,再加上被撞倒的那么多东西,还有夏洛克嘴巴上的血痕和自己抓着的他的手,还有乱糟糟的床……可以说是很令人遐想。
“……”哈德森太太愣了两秒:“对不起亲爱的,我这就给你们关上门。”
说着顺着门把就走了出去。
几乎是同时钟喻葳站了起来,尔康手对着关门的哈德森太太:“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惜了,没来得及。
钟喻葳低头瞪向夏洛克。
“不关我的事。”夏洛克挑了挑眉,慢悠悠的爬了起来,顺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子,还摸了摸自己沁血的嘴唇。
钟喻葳轻轻一笑,并在夏洛克疑惑的眼神中慢慢走近,最后伸出了拳头,一拳捣在了夏洛克的肚子上。
“嗷!”
爽!
于是贝克街221B的早晨就在这么鸡飞狗跳的情况下愉快(?)的开始了。
“真没想到亲爱的亚洲女孩,你也有这么开放的时候!”哈德森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点,笑着对钟喻葳挤眉弄眼:“我发誓,我下一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会上来的!”
钟喻葳尴尬地对笑,算了吧,解释不清楚的,算了,哈德森太太不会信的,算了算了。
之后目送哈德森太太离开了这个房间。
夏洛克仰躺在自己的小沙发上,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抿着嘴唇,皱皱眉,一手拿着小纸巾蹭蹭自己的嘴角,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钟喻葳在旁边忍住不笑出声,最后路过他的时候扔给了他一般酒精棉,之后陷入他对面的沙发里。
夏洛克看了看钟喻葳,最后掏出酒精棉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嘴角摁去,忍着痛还不忘又瞄了瞄想笑的钟喻葳:“为什么你总喜欢在我被打的时候笑?”
“因为你活该。”钟喻葳望天,一脸嫌弃的表情:“谁让你随随便便就进我的房间的。”
夏洛克挑了挑眉,看着她:“你做噩梦了?”
不是他故意这么问,而是他进去她房间的时候实在觉得她很不对劲,整个人跟看到了鬼一样,缩在一团,额头上还不断冒着冷汗。
如果不是这样他才不会把脸凑过去,最后还被揍了一拳。
钟喻葳错开眼,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脱口而出:“没有!怎么可能!”
不是她不想承认,她只是不想在夏洛克面前承认,他才不想让对方抓住自己什么把柄可以嘲笑她,而且,她觉得那其实不是噩梦,这肯定只是因为最近的事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一定是这样。
“哦?真的吗?”夏洛克放下手中的酒精棉,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两步走到钟喻葳面前,弯腰双手撑着沙发扶手,将脸凑近钟喻葳:“那你干嘛不看着我回答?”
钟喻葳往后仰了仰,拉开了一点和夏洛克的距离,然而其实没什么卵用,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抬眼,对上他浅灰色的瞳孔,屏住呼吸,吞了吞口水,仿佛要溺毙在里面。
她跟夏洛克对视了三秒,最后深呼吸一口气,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眼睛,伸出了一个拳头:“你还想再被我打一遍吗?”
“……”
夏洛克看了看钟喻葳的小拳头,感觉自己的肚皮又开始隐隐作痛,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最后做回自己的沙发上。
钟喻葳仿佛劫后余生似的轻轻呼出一口气,之后抿了抿唇,朝着他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还没忘记他拉她出去的时候还让她换好衣服来着。
“约翰要准备婚礼,我没有助手了。”夏洛克掏出手机开始摁着什么:“雷斯垂德又找我查案了,我就知道苏格兰场那群金鱼一点都不靠谱,这么简单的案子都不会。”
“……”钟喻葳睁着死鱼眼凉凉地盯着他,明知故问:“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助手了!”夏洛克收起手机,面对钟喻葳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又扯到了自己嘴角的伤,最后表情奇怪地抽搐了一下。
“……”
呵呵。
“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去看看这个案子是什么样的了!”夏洛克站起身,拉起钟喻葳的手,取下一件大衣甩在她身上,并在自己穿好衣服后抽出了一条围巾盖在了她的头上。
最后还不忘抽出了一双手套,塞到了钟喻葳的大衣口袋里。
钟喻葳: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他都拿着衣服伺候我穿好了,那就只能跟着他走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