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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哇~叶生好生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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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窗帘时,杨晟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颤几下,又沉沉睡去。待他真正醒来,床头的智能闹钟已用温柔的机械音播报:“上午十点三十分”。

连他引以为傲的生物钟,都在昨夜的荒唐缠绵后彻底罢工。 他陷在蓬松的羽绒枕里恍惚想着,或许该睡上整整一日才能缓过来。

阳光透过纱帘,在波斯地毯上切出菱形的金箔,杨晟从蚕丝被里探出手,指尖在尚有余温的床褥上流连——那里还残留着乌木沉香的尾调。

浴室传来淅沥水声,他赤足踩过羊毛毯,就这样不着寸缕地推开雕花玻璃门,带起一阵玫瑰精油的氤氲雾气。

叶观澜正对着雾面镜吹头发,难得一见的居家服领口半敞,水珠顺着喉结滚进锁骨凹陷。镜中倒映出青年赤裸的腰线,昨夜留下的红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

“早安。”

他头也不回地递来电动牙刷,却在下一秒被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杨晟叼着嗡嗡作响的牙刷,鼻尖蹭着对方肩胛骨闷笑,薄荷泡沫沾上真丝衣领。

这种陌生的晨间仪式正变得熟稔。每当杨晟像贪暖的猫儿缠上来,叶观澜总会用带着剃须膏清香的掌心揉乱他的黑发。

果然,修长手指插入他发间轻轻抓挠:“还疼?”

“腰像被卡车碾过。”他故意用粤语拖着长腔,齿间薄荷泡沫沾上对方衣领,“膝盖倒是该疼,谁让我太野了。”

说话时他掀起了叶观澜的上衣,低头一看,叶观澜胯骨那里果然更青了。

杨晟低笑着,手指轻轻戳了戳:“哇~叶总嘅老婆真系劲啊,脐橙居然…”

话未说完就被转身的力道带进怀里,叶观澜的拇指按在他后腰凹陷处画圈,温热指腹精准找到酸胀的肌肉。

“两点钟有按摩师过来,你安排好时间。”柔软舒适的面料蹭过他锁骨,“今天别穿牛仔裤。”

“好~”杨晟眯着眼任他摆弄,直到被轻拍臀部才趿着拖鞋挪向大理石台面。

镜中映出两道人影,一个慢条斯理整理衣领上的泡沫,一个满嘴泡沫冲他挑眉。

旋转楼梯蜿蜒而下,水晶吊灯将晨光折射成细碎银河。

杨晟扶着酸软的腰试图缓解,忽然被餐厅飘来的香气勾的口水直流,连忙进了餐厅。

餐桌上鎏金骨瓷盘里卧着晶莹的虾饺,豉汁凤爪泛着琥珀光泽,流沙包顶端的金箔正在晨光中融化。

“港式茶点?”

餐桌上摆着几样港式茶点,叉烧包、豉汁蒸凤爪、虾饺皇、流沙包,还有菠萝包和鸳鸯奶茶。

杨晟捏了一个菠萝包,立马咬了一大口。菠萝包表面金黄色,吃一口外皮酥脆,面包体柔软,还搭配了Echire艾许变成菠萝油。

“就是这个味道啊~”

杨晟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几口干完,又拿了一个:“很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味道啦~”

说着把咬了一口的菠萝包举到叶观澜嘴边,双眼像星星一样看着他。

叶观澜便咬了一口,随后给他肯定:“确实很不错。”

杨晟笑着坐下,拿起鸳鸯奶茶喝了一口,简直快乐到不行。

叶观澜眼里带着笑意,看着他吃的满足,自己也吃了起来。和杨晟相比,他吃的则比较清淡,简单的皮蛋瘦肉粥,几份小菜,这就够了。

吃到满足,杨晟这才想起来问他:“这早餐在哪买的?改天我要去尝尝其它菜。”

“嬷嬷早晨五点开始煲奶茶。”孙阿姨端着珐琅壶出现,身后跟着位穿香云纱的妇人。

杨晟咬开酥皮菠萝包的瞬间,童年记忆裹挟着黄油香气汹涌而来——深水埗街角的茶档,阿嬷围裙上的油渍,放学路上攥着硬币的手心。

杨晟惊讶,转头看向叶观澜。

叶观澜舀着皮蛋粥的手顿了顿,他看着青年鼻尖沾着流沙馅手舞足蹈。

王晅上次向他提起俩人一起出去谈项目,路过一家广式早茶店,这人进去买了一个菠萝包,随后蹲在路边啃了起来。

当时下着小雨,王晅说杨晟的西装还沾着雨水泥点,眼睛却比维港的灯火更亮。

“以后想食咩同萍姐讲。”他用餐巾拭去对方嘴角碎屑。

杨晟举着咬过的菠萝包突然凑近,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阴影:“你养我啊?”

叶观澜捏住他下巴,粤语混着红茶香渡进他唇间:“从你搬进衣帽间那刻起,我嘅保险受益人嗰一栏就需要改个名喇。”

他的拇指抹过杨晟怔忡的唇角,“今日落雨记得带遮。”

杨晟耳尖腾地烧起来,叉烧包噎在喉间不上不下。

萍姐适时递来冻柠茶,玻璃杯外凝结的水珠落在他手背,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落地窗外忽然掠过白影,杨晟转头望去,庭院里竟有两只白孔雀正在踱步!

“上个月从清迈运来的。”叶观澜擦净手指,“你说过小时候母亲带你去荔园见过。”

白孔雀优雅地踱步在草坪上,雪白的尾羽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这种蓝孔雀的白化变种,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饲养需要办理复杂的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

这个过程复杂繁琐,不仅要求提供资金证明等其他材料,还需要开专家研讨会,以确保白孔雀得到合法、科学的照料。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叶观澜轻声说,“上次你说波波和椰椰是母亲送你的礼物,所以,”他转头看向杨晟,“以后我也会好好养它们。”

杨晟握紧冰凉的杯壁,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那些醉酒后絮叨的童年碎片,原来都被这人收在丝绒盒里妥帖安放。

二十七年来,除了母亲,再没有人这样珍视过他。

……

中午的阳光将泳池染成黄金色,按摩师的檀香先一步飘进露台。杨晟蜷在藤编躺椅上,卫衣下摆卷到腰际,露出昨夜在地毯上硌出的红痕。

泰国老师傅布满老茧的手掌贴上腰窝的瞬间,他倒抽着冷气攥紧鹅绒靠垫,指节压出青白

“叶生特意交代,”苍老声音混着柠檬草精油的辛辣,“年轻人要识得细水长流。”

布满刺符的手臂发力,杨晟疼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

杨晟心说你一个泰国人说什么粤语,简直比牛弹琴还难听。

阁楼飘来《月半小夜曲》的钢琴声,杨晟无意识蜷起右手小指。琴声在副歌处突然变调,他嗤笑出声:“弹错三个音,叶生今晚该交学费了。”

初搬进这栋别墅时,他曾被阁楼的施坦威迷了眼。

那夜威士忌作祟,他跨坐在琴凳上非要叶观澜献曲,却只得到句“不会弹”。水晶杯差点砸碎在防弹玻璃上时,叶观澜又丢了一句“别人送的”。

杨晟知道他这是在撒谎,当时以为又和李砚有关,心里嫉妒的发狠,却不能把叶观澜怎么样。

后来他赌气学了三天《欢乐颂》,金属琴键咬得指尖渗血。结果实在太难听,做梦都能被魔音灌耳的黑键练习曲惊醒,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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