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滚!”
沈亦秋见状,选择走去扶人,无奈道:“闲之,下次收敛点。”
余籁鸣通宵了几日,眼下是哪儿都能睡,就赖在地上不起了。
“闲之,地上脏....”
嘣轰——!
安喻带着私人怨恨,出手了。
沈亦秋:“.....?”
余籁鸣被炸到了观众席中。一个人的怀里...怎么还是硬邦邦的?他皱眉,逆光眯眼一看——
正巧与一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对上视线。
壮汉粗声粗气道:“狗哥,这人谁啊?恁没教养了,怎随便钻俺怀里?”
余籁鸣:“?”
二狗嘴角抽搐:“...你这,要不然把人家先放下来?别掐人脖子....”
大壮一把勒住他脖颈,一脸正色:“俺已心悦他人,请这位公子自重,莫要骚扰俺,甚做些不雅之事。”
余籁鸣:“?”你有病吧?
咚!
大壮将人甩到地上,一脸正气:“狗哥,那姓谢的姑娘搁哪儿呢?好让俺瞧瞧。”
二狗:“所以你刚刚说的心悦之人是她?!”
大壮莫名:“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二狗:“....”
余籁鸣轻嘶暗骂,正欲起身,有人忽然挡在他面前,一片阴影随之撒下。
那人似来得着急,紧裹小腿的长靴上沾了些许尘埃,余籁鸣心中一动,下意识抬头一望。
分明是少年郎,却有着过分张扬的秾丽之貌。
挽发别梨花,马尾双双伴风扬,一双浅金眸子清亮若溪,鼻梁高挺,丹唇外朗,叫人看去便目不转睛。
一袭掐金挖云的竹青衣袍,腰挂青剑。青衣本清雅,那与生俱来的凌霄般的傲意盖过了清雅一面。
她俯视着余籁鸣,噙着轻狂笑意,“啧啧啧,我们的好闲之竟已落得如此地步了?”
余籁鸣:“....遮掩法术都施上了,还是没逃过你这狗眼是吗。”
缪柟嗤笑,一手握剑,锋利锐光贴近他脖颈,“就你这骚里骚气永远没个正经样的模样狗认不出来?”
余籁鸣抱臂,样子极为欠揍,“这不认出来了吗?”
“?”缪柟瞪他,“余狗受死!”
然剑锋还未擦过,忽有人倏地擒住她腕,致使此剑中止。
“谁?!”
缪柟转头一看,瞬间僵住了。
此人逆着阳,神色冽冽,高束乌发,冠上绀绸飘扬,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冰山矗立。
可总含沉冷的目光中,也常藏着些许无奈。
“别闹了,出门玉笛都忘带了。”
缪禹玎轻叹,将玉笛系她腰间,“跑这么远,是生怕我找到你吗?”
玉笛上别的青竹绸随风扬起。
余籁鸣见她还僵着,轻笑不屑:“没出息。”
这下,缪禹玎拽住蠢蠢欲动的缪柟,“你们再闹下去,长老要说你们了。”
余籁鸣不嫌事大地嘻笑:“缪永尘,你这死人难得这么贴心。”
永尘,为缪禹玎的字。
缪禹玎与缪柟皆为魔界暗流阁之人,其缪禹玎为少阁主,缪柟则为阁主的亲传弟子。
谁知,缪禹玎无情道:“若非关乎门面,没让她打死你,算我的错。”
余籁鸣哼了声,朝擂台看去。
于擂台边。一男子正与少年欢语,观其宗服便可知二人为暗流阁弟子。
男子拍他脑袋:“兄长会全力以赴的,你在台下好好看着便是。”
少年脸上洋溢喜悦,“我相信兄长!”
男子失笑:“好了,兄长要上场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此时,少年回到观众席,掏出了一个大旗和横幅。
他将提前雇的人叫来,让他们一个双手举着旗,剩下的拉横幅。
横幅一展开,坐在少年附近的观众都沉默了。
上面写着“暗流阁xx战无不胜”
“.....”
旗上还有画像,上头写着:“我只是炫耀一下我家兄长,别妄想能得到他,一群傻逼”。
脑残粉少年双手放在嘴边,朝擂台大喊道:“兄长!为你疯!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男子回头即欲哭无泪。
余籁鸣脑中灵光一闪,朝缪柟投向不怀好意的眼神:“缪柟,你下次要不要参加什么秘境或者比赛啊?”
缪柟随意道:“要啊,莫非你也要去?就你那能烧了秘境的能力,还是别去祸害人家了。”
余籁鸣:“.....缪永尘,你往她嘴上抹毒了?怎么老损人...”
作为毒剑双修的缪禹玎懒得看他,“你若不想被追着打,还是收敛点。”
与此同时,擂台上已有二人对立,分别是粉衣少女与方才男子。
监赛员洪声道:“比赛现在开始!”
一声落下,台上二人瞬间对上招,灵魔冲撞,攻势迅疾。
剑芒一闪,少女弹弦抵去,一抬眸,便意外撞入流转赤光的眸子。
冥冥间,红眸中似有魔物伺机,透着贪婪与暴戾。
少女一怔,再眨眼,那抹红已消失不见。
莫非是错觉?
此时,男子脑中混乱不堪,似有许多丝线撕扯神智,手上动作也逐渐失控!
怎么回事?!
陡然,一道诡异之声钻进他脑海。
“嗯?居然还能有意识?不对啊....”
男子色变,欲夺回身躯,竭力挣扎却是徒劳!
他整个人失去协调,被迫杀向少女的金丹之处。
“别这么不听话,反抗只会死的更快。”那温雅的嗓音再次响起。
男子睁大了眼睛,他根本说不出话,甚至在识海!
他只来得及惊骇,便在无人之处,被彻底拽下地狱!
下一瞬,眸闪红芒,极致杀意得以解放,猖獗尽显,如蟒蛇直咬少女!
少女一惊,想道:不对,好像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