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一起干什么?!散开!”一群巡城弟子在众人围得圈外喊道。
见到是巡城弟子众人就渐渐散了,不敢与这事有何沾染。
巡城弟子中的捕头拽起瘫地男子,目光扫过余籁鸣等人,“当街寻滋挑事!全部带走!”
余籁鸣:“....你妈的。”
缪柟被拷上了,用手肘碰了碰他,低声抱怨:“应该把他拉进小巷子里打才对....”
安思叶看了眼拷上的缚仙链:“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把他拽到地下刑房里。”
缪柟:“?”
余籁鸣:“姑娘....其实大可不必。”
当缪禹玎再次回到摊位时,看着一片狼藉的摊子,陷入了沉默。
呆在衙门牢房的三人正蹲在一起商讨着怎么出去。
聊得正偏题,那铁栏门被弟子打开,对他们道:“头子叫你们出去。”
安思叶探出头,奇怪道:“这次就关我几刻钟放我走?”
弟子见是熟人,乐道:“安大姐又来了?这次是想我们压你多久?”
安思叶道:“之前是几个月,现在要不要尝试破个记录?”
余籁鸣与缪柟:“....”你到底想怎样?!
三人被带到室內,发现里头正有俩人交谈着,而其中一人便是那捕头。
长得还挺人模人样,余籁鸣想道。
里头一金衫男子坐着轮椅,和蔼道:“这次就拜托捕头大人了,近来城内许多寻衅滋事的人冒出,实在影响本城的形象。”
捕头抱拳,“城主大可放心,父亲予我重望,我必不会让他失望。”
城主笑着点了点头,“最近当街闹事的便关个一两年放出去吧。”
当街闹事的三人:“.....”
缪柟低声:“哥,我不想被关一两年啊,咱得想办法出去。”
然而余籁鸣并未及时搭理她,只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捕头腰上的玉牌。
那玉牌上面刻着三个字——玄武宗。
这玉牌比一般玉牌精细得多,明显不是普通弟子,但他仍看不出这捕头到底是玄武宗何人。
余籁鸣感觉到自己衣袖被一直扯着,也没生气,专注观察着城主与那捕头,随便敷衍一句应回去:“等会我亮个身份吓死他们俩,行不行?”
却听缪柟道:“你这样说谁信你是羽清宗掌门?!”
余籁鸣当然没想用这蠢办法,但敷衍缪柟实在上瘾,索性再敷衍一次:“我带个若水去挡锅不就行了吗。”
缪柟:“你是傻子吗?!你这样说他们根本不会信!我们几个一个也走不了了。”
余籁鸣受到质疑,第一时间扭过头反驳道:“你什么意思?这六界还是有那么几个人识得我的,谁不识得就是谁没有眼力见!”
缪柟翻白眼:“得了,就你们那死宅宗派已经多少年没问世了。”
余籁鸣闭嘴:“.....”
缪柟:“你别亮,算我求你一次,真的丢人。”
余籁鸣:“?”
他哪里丢人了?!
余籁鸣逆反的心理在此刻直达巅峰。
她不让他喊,那他就偏喊!
念及此,他波澜不惊地咳了两声,缪柟震惊而望,他说:“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本座乃是羽清宗现任掌门,此次前来缘锦城是受若水佛子之托查看地脉污染情况,未曾想到.....唔!”
“宵小之徒竟敢伪装羽清宗掌门!”捕头甩出符箓封住余籁鸣的嘴,“来人!将这人压入大牢!”
余籁鸣晃了晃脑袋,呸了几下才把符箓甩掉,听到捕头要将他打入大牢,不禁愕然:“卧槽?”
城主挑眉,用一种新奇的目光看向余籁鸣,“没想到竟有人冒充羽清宗掌门,还知晓拿佛子编谎,捕头大人,先将此人压个几十年吧。”
眼见几个弟子要抓住余籁鸣,缪柟内心奔腾千万只草泥马,急道:“李长江你他娘住手!!!”
李长江一愣,问道:“你是谁?!如何知道我本名?!”
他隐姓埋名在缘锦城当了一段时间的捕快,一直加班加点地打工,终于升职加薪成为了捕头。
缪柟一张口便开始胡言乱语:“你爹我大名叫缪柟!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还亲自给你洗过澡......”
要不是小时候师尊把她扔进秘境玩,意外和这鳖孙遇上了,她才不想认出他!
李长江“腾”地一下脸颊瞬间红得不成样子,指着缪柟骂道:“你,你!不知羞耻!你看起来跟我差不了几岁!你如何抱过我?!还,还.....”
缪柟张口就来:“童颜鹤发没听说过吗?!我可是连你屁股上几颗痣都知道!”
李长江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屁股上有痣?!”
余籁鸣:“?”人家瞎说的,真给你套出来了?!
缪柟嘴角抽了抽:“.....”
安思叶惊掉下巴,口水险些流下,震惊道:“李长江?!是玄武宗掌门的儿子?!!”
李长江见几人反应这时才知缪柟是乱说的,气恼着狠狠哼了声:“来人!把这些人压下去!”
余籁鸣道:“等等,你....”
李长江道:“你还想说什么?!”
余籁鸣道:“....你。”珍惜当下吧...方才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李长江再欲张口,一只手抓住他肩,一股冽寒至极的气息钻进后颈,令人汗毛战栗。
他下意识扭过头看去,一高大男子沉着脸,正盯着他。
余籁鸣急了:“缪永尘,先把我们捞出去再说!!要打等人家下班了拽到小巷子里去打啊!!”
缪禹玎看了眼被拷着的三人,暗中叹了口气,压下心中泛起的复杂,“这三人我要带走,证人证言都在门口,小少主一问便知。”
李长江抿唇,双腿一些不住地颤抖,心中暗骂自己无用,应下此人后便带着弟子出去问证人了。
城主坐在轮椅上看着室内这些人,和蔼可亲的面容有一丝裂痕,“原来是少阁主,有失远迎。”
缪禹玎看了眼城主,礼貌回复后,便垂首替缪柟解开铁铐,静然时,眸底藏着意味不明的情愫。
这时他低着头,无人看到他这般模样。
城主耐着性子:“少阁主可有住处?还需在下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