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体术课,原本应是充满活力与挑战的时光,却变成了令人胆寒的灾难现场。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训练场上,地面被烤得滚烫,散发着阵阵焦糊味。
夜蛾老师站在一旁,神色严肃,他安排松下问童子和硝子组队,对抗问题儿童二人组,美其名曰 “熟悉同伴战斗模式” 。
“会死!绝对会死!”
松下的声音颤抖着,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她紧紧抓着硝子的袖口,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睁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硝子则淡定自若,她轻轻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 “咔咔” 的轻响。
“别担心,你负责吸引火力。”
她语气平静,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看向夏油杰,
"某人从早上开始就杀气腾腾的。"
比试开始的瞬间,五条悟的 “苍” 带着强大的力量,擦着松下的耳际飞过,风声呼啸,发丝被劲风肆意吹起。
松下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躲到训练桩后面。
此时,夏油杰的咒灵在头顶盘旋,巨大的身影遮蔽了阳光,投下一片阴森的阴影。咒灵发出低沉的咆哮,那声音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出来。”
夏油杰开口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冻结一切。
“让我看看你的‘厄运传染’能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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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仿佛要钻进人的鼻腔深处。
灯光惨白,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单调而又沉闷的乐章。
松下问童子站在镜子前,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锁骨处的擦伤。
她手中拿着棉签,蘸着碘伏,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涂抹。
伤口虽然不深,但位置实在刁钻,那是今天实战课时,被夏油杰的咒灵掀飞后,狠狠撞上树干留下的。
松下咬着牙,心里满是无奈,暗自叹道:
“难怪被叫做猩猩回战呢。“
“就算我用能量加强了身体素质,可毕竟只是个普通女大学生,连硝子放水都打不过。”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眼中透露出些不甘。
“嘶 ——”
松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棉签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
“这种包扎手法,
连硝子养的咒灵看了都会做噩梦呢~”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些甜腻的嘲弄
松下问童子猛地回头,剩下的棉签 “啪” 地掉在地上。
只见五条悟不知何时靠在了门框上,他的白发凌乱地支棱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制服外套上沾满了可疑的焦痕,颜色也变得斑驳不堪。
最诡异的是,他右手正拎着个已经裂开一半的人皮面具,那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五条悟跨步走进医务室,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边缘,姿势随意又带着几分不羁。
他刚扯松了领口,制服外套随意地挂在肩上,露出里面被荔枝红茶溅湿的衬衫,那衬衫上的水渍在灯光下闪着黯淡的光。
“所以呢 ——”
他突然前倾身体,墨镜滑到鼻尖,苍蓝的六眼在镜片上方闪着狡黠的光,
“知道老子为什么提前结束任务回来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像是在故意吊松下的胃口。
松下正往嘴里塞一瓣橘子,闻言差点噎住。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忙伸手去拿桌上的奶茶。
五条悟顺手把奶茶推过去,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敲,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安静的医务室里格外响亮。
“有个冒牌监督,”
五条悟向后仰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
“穿得像模像样的,可惜...”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指向自己眼睛,
“老子是六眼,
连他鞋底藏着咒具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声音沙哑而又凄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祥之事。
五条悟突然翘起二郎腿,皮鞋尖不偏不倚勾住了松下的椅子腿。
“那家伙的瞳孔 ——”
他模仿着裂开的动作,食指和中指在眼前突然分开,
“唰!变成这样了。”
椅背随着他的动作吱呀摇晃,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老子的苍可是比闪电还快哦?”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还在冒烟的咒具残骸,那残骸散发着一股焦糊味,与医务室里的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
“哇“
松下面无表情的棒读:
”不愧是六眼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
五条悟突然凑近,带着喜久福甜腻的吐息拂过她耳畔,
“那家伙口袋里...”
他变魔术般甩出一张照片,指尖正好挡住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