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哥……”他准备上前解释下,手却突然被太子拽住。
“殿下,我……”
“咳咳。”
有人咳嗽,文沁回头,发现庆帝还有一众官员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还有刚才的贵女,都是瞠目结舌的样子。
文沁下意识想抽回手,太子却攥地更紧,直接把他拉到怀里。
“胡闹!放肆!”
庆帝大怒:“把他们分开,把文沁给朕抓起来!”
如风面无表情地上前,还未动手,只见姜玄玉拱手行礼,道:“陛下,我们家公子身子不好,还是在下来吧。”
说着把文沁从齐稷怀里拉出来:“老爷和夫人挂念公子,特地让我接公子回家。”
庆帝脸沉下来,别人家的孩子奈何不了,只能转向自己的孩子:“朕苦口婆心地劝你,你还是执迷不悟?这些天我不管你,你越来越放肆了!实在是令朕失望。”
如风忍不住道:“陛下,或许只是误会?殿下一向待人温和有礼……”
“不是误会,”齐稷昂首直视自己的父亲,“儿臣与文文早就是夫妻了,此后也不做他想。”
众人皆惊呼出声,尤其是刚被赐婚的几名贵女,一脸伤心欲绝。
“你胡闹得大街小巷都传遍也罢了,现在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吗?”
“孤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环视一周,“五千条大周律例孤都查遍了,没有一条说只有男女才可以做夫妻,儿臣有什么错?又怕别人说什么?”
文沁听得心惊肉跳,他在众人的眼光下几乎站立不住。姜玄玉把他挡在身后,道:“陛下的家务事在下就不参与了。”
说完就拉着文沁告退。文沁感觉到太子的目光黏在自己背上,他回头,却发现太子被几个侍卫按下去。
“太子神志不清了,给朕关押起来!”
文沁忍不住停下脚步,姜玄玉道:“小文沁,会者定离。”
他摸了摸怀中的信,咬咬嘴唇,终于还是离开了。
当晚姜玄玉便派人去苏府接了香琴出来。
而太子从此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原本的流言蜚语,被庆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压下去。反而花魁娘子为父报仇的故事越来越火,甚至还出了专门的话本子。
香琴特地去买了一本回来,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苏小姐还是会写,太感人了,我都没有发现香云姐姐是这样义薄云天的女子。”
文沁看着封面“雪舞轻扬”四个大字,感觉有点眼熟。
“听说有戏班子专门排了这出戏,公子要去看看吗?”
文沁道:“我不想出门。”
“公子这些天都没有出去过,今天就出去透透风吧?这里又没有麻将打,我都快闷死了。”
“好吧。”
他们来到本地最大一个戏楼,走进一个包厢,进去便看到柳氏还有苏轻轻,苏轻轻正在跟戏班老板说着什么,看到文沁眼前一亮:“您老终于肯出门了。”
“柳姐姐,苏姐姐。”
文沁坐到一旁,柳氏立即把住他的脉。
“娘娘……公子这几天吃药了吗?”
“嗯,是我们家军医哥哥开的药。”
“怎么公子还不见好?”柳氏说着就坐不住了,原来她知道今天要见文沁,出门的时候便带了药包。
“我去煎药,一会儿回来。”
“哎呀,赶不上开场了!”
苏轻轻喊道,柳氏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柳姐姐真是偏心。”苏轻轻酸酸地看了文沁一眼,“姐姐一见到你就看不到别人了,对太子殿下都没这么用心。”
文沁心头一跳,苏轻轻看了一下四周,悄声道:“你跟殿下到底怎么了?殿下被关了这些天,你一次都没去看过,明天殿下可就要回京城了。”
香琴也朝他看过来。文沁并不回答,反而问:“姐姐也要回去吗?”
“嗯,柳姐姐回去,我也要回去啦。”
文沁沉默不语,直到苏轻轻突然站起来冲出包厢。
“爹!”
苏康刚走进戏楼,身边还粘着一个戴帷帽的女子,即使看不见她的脸,依然能看出她身材窈窕,走路如春风拂柳般全飘向身边的人。
“云妹妹,你!你怎么带他来了!”
苏轻轻对香云笑吟吟,转脸对自家老爹却怒目而视,十分嫌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