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的眼泪终于决堤。他俯身轻轻抱住祁瑾，小心避开伤口："我也爱你...从很久以前就..."

这个拥抱比任何言语都要真实。祁瑾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抚过程阳的后颈，将他拉近，轻轻贴上他的唇。

这是一个咸涩的吻，混合着泪水的味道和消毒水的气息，却比世上任何甜蜜都要珍贵。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息，额头相抵。

"等出院后，"祁瑾低声说，"我要重新正式地吻你。"

程阳破涕为笑："那我得准备一下。"

一个月后，祁瑾康复出院的那天，程阳神秘兮兮地蒙住他的眼睛，带他回到公寓。

"可以看了。"他松开手。

祁瑾睁开眼，看到整个客厅被布置成了星空的模样，无数小灯像星星一样闪烁。墙上投影着一段视频——是他们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尴尬的见面，同居时的争吵，一起学习的夜晚，雨中的对峙...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行字上："祁瑾，你愿意和我开始一段非亲非故的关系吗？"

祁瑾转身，看到程阳单膝跪地，举着一枚戒指，眼中盛满星光。

"这应该是我做的事。"祁瑾声音沙哑。

"谁让你动作太慢，"程阳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而且，年下攻要掌握主动权。"

祁瑾一把将他拉起来，深深吻住那张总是让他又爱又恨的嘴。这一次，没有顾虑，没有犹豫，只有全心全意的交付与接纳。

分开时，程阳气喘吁吁地把戒指套在祁瑾无名指上："套牢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祁瑾抚摸着戒指内侧的刻字——"非亲非故，唯你而已"，胸口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