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但......”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白息不明白公子为何此时突然提起苏姑娘,更加迷惑地顶着一脑门问号看向江逸。
江逸有些嫌弃地看着白息那懵懂的眼神, “你和白生从小一起吃一起住,怎么他的聪明你是半分都没有沾染到?”
白息被损了也不生气,反倒有些高兴公子夸赞白生,憨笑道: “人各有长嘛,白生也没我会打探消息啊。正好互补着给公子效力啊!”
江逸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笑骂道: “滚蛋,贫!”
“太子现下必定被北疆的那群大臣玩得团团转,这种事,他肯定不敢让那个老太傅和皇帝知道,只能自个儿和偷摸养起来的谋士商讨。苏楣姑娘,她为了报仇必定需得接近皇室。盛名一方的女谋士雪中送炭,太子就算再有戒心,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你觉得他还会计较那么多吗?”
“哦!!!是这样啊,”白息恍然明白过来,而后愣了愣,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可是,苏姑娘的身份......”
“这个,就要让兄长去办了”,江逸提笔写了些什么,然后搁笔晾了晾纸张,静等了一会后,将它卷起来和早上那封信一起放进了一个红木盒子。
江逸把盒子递给白息,道: “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白息笑着领了命,推门出了书房。
江逸独坐在原地,一手支着下颌,盯着虚空出神。
太子此举是蠢,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太子的蠢把千千万黎明百姓搭进去,他要算的,只是和皇帝的账,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把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的地方拱手相让,他现在依然守着这山河,也只是为了家国清平,四方安定......
所以他让苏楣去太子身边,一来是为了收拾掉太子作死的烂摊子,二来,放长线,让苏姑娘得到太子的信任,于他们后面的布局,百利而无一害。
他回过神来,看到笔尖未干的墨,心念一动,重新拿出一张纸,开始提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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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宁州城。
“王爷,侯爷送来的信。”青风把手上的信笺递给木行云。
“嗯?”木行云捻了捻手里的信笺,很薄。
他动作轻柔地把信展开,入目不过寥寥几字,却让他这几日疲倦的身心被暖流浇过一般。
“见字如面,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