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叔呢?”
盛妈回道:“他啊,今天有事出门了。小舒吃完饭,让这小子带你去旁边散散步,你好久没来了,篮球场旁边新建了公园,去那里消消食。”
盛妈前几天摔伤了脚,现在贴着药,没办法跟他们去走。
周舒一顿,连忙问:“怎么摔的,严重吗?”
盛妈打着哈哈,盛未堂夹着菜:“还能怎么摔,穿高跟鞋,那玩意7cm,天天爱不择手。”
“臭小子,多什么嘴!”
只见助理凑近他耳边说了什么,周舒利索站起来,拿起外套,母子俩同时看向他。
“抱歉阿姨我得先走了,下次再来做客。”
这话正合盛未堂的意,他连忙把两人送到门口。
盛妈注意到门边一堆礼品:“这孩子真是的,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送完故友,刚跑到楼梯的盛未堂,被他妈叫住:“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下来把东西拿进去,周舒送这么多东西,回头给人家送点回礼,听到没。”
盛未堂没吭声,把东西搬进家,发现礼品中,还有两瓶茅台,应该是给他爸带的,这小子真会讨好人。
下午没事,盛未堂就窝在沙发打游戏,桌子上放了几包乐事薯片,盛妈上楼看见他盘腿坐在那,又开始数落,比起周舒现在是对这个儿子越看越嫌弃:“下午没事,就把房间收拾一下,看看人家周舒,再瞅瞅你自己。”
“那么喜欢,和老邓再去生一个,生一个跟周舒一样的!”盛未堂拿起蓝牙塞进耳朵:“在这里骂我有什么用。”
“你欠打是不是?”
盛妈拿起鸡毛掸子往他身上,不轻不重,盛未堂怕死这泼妇,放下手机:“我现在去收拾房间行了吧。”
他妈说打是真的打,不像他爸只是说说而已。
房间“嘭”了一声,盛未堂躲进房间,手机响了两声。
‘儿子想爸爸了没,今晚出来撸串,不能拒绝,不然断绝父子关系。’
来信人是他高中的死党,叫陈少枫,这人在高中认了十多个儿子,跟皇帝似的,此人胆子大得很,高中就公认出柜,被他爸拿着棍子追了三条街,打断了三条木棍,战绩可查。
陈少枫家是开大家超市的,两人打小就认识,幼儿园到高中都在同个学校,要说搞破坏他可是启蒙老师。
‘这句爸爸,你敢在我爸面前说吗,狗逼?’
‘当然敢,今晚把你爸也叫出来吃烧烤。”
盛未堂承认他没脸没皮。
‘路川去上海了,不用担心当我俩的电灯泡。’
盛未堂咬牙敲键盘:‘我当你俩电灯泡还少吗?电灯泡也有工伤的,我没找你报销都算仁慈的。’
‘刚好前天在网上给金毛订了几包狗粮,分一袋给你,抵消了。不说了,今晚老地方见,张姨那家烧烤店记得吧,我就不发定位了,还是我过去接你?’
‘我自己走过去。’
晚上,盛未堂披了一件羽绒服就出门了,这到烧烤店不远,他是走路过去的。
路过溪边的小吃街,买了串冰糖葫芦,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吃。到了老地方,陈少枫一个人坐那里抽烟,天气很冷,而此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陈少枫长得有点痞帅,说话却很贱。
看见他挑了下眉,点了点旁边的椅子:“快过来,你手里拿了什么?”
盛未堂咬了一口,递过去:“冰糖葫芦。”
“额,我不要,正餐不吃,吃这些杂七杂八的。”
“这不是等着吃烧烤嘛,我晚上没吃饭。”
陈少枫赔礼般,开了两罐啤酒放在桌子上:“其他菜都点好了,饿不着你。”
盛未堂刚想说什么,却被山楂酸到出现痛苦面具:“嘶,不吃了,牙痛。”
他喝了口酒缓解:“你今天叫我出来,不单单只是闲聊吧?”
盛未堂话中有话,他已经看见这人无名指上的戒指,两人不愧是从小混到大的。
陈少枫还在演:“呀,被你看出来了,你眼睛真毒?”
“哎呀,我这双手天生适合带戒指,看这只手衬的这戒指多高大上。”
盛未堂表情像吃了屎:“你和路川真的准备过一辈子,你爸妈同意了吗?”
“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们连婚房都买好了,这两个月装修好,到时请你一起参观。”
陈少枫自个没喝酒,他等下要开车:“婚房在南平里,三室一厅,风景不错。我们靠自己能力买的,他们没资格说三道四,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盛未堂还挺佩服他们,两个男生高中谈恋爱,被父母发现,一直被诟病,可能路川看中了,这厮敢作敢当的性子。
“听说,半个月前学委参加同学聚会了?那小子消失了五年,一直不吭不响,原来是憋着大招。”
学委说的是周舒,那人成绩好,整个高中都在当学委,高考更是运气值飙,成了高中唯一一名状元,同班的喊他学委,不认识的喊他状元。
陈少枫给自己开了一瓶马蹄爽:“听说,那晚你被他带走了,你们做了什么?”
“艹!”
盛未堂一口酒喷他脸上:“咳咳咳……”
椅子被拉开,陈少枫拍着他后背:“怎么了,你们不会做了亏心事吧,反应这么大。”
“去你妹的!”
两人不愧是死党,每句话都是重点。
“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死基佬,走开!别把基佬病传给我!”盛未堂脸一阵红一阵白,仿佛一只炸毛的狮子。
“你不对劲兄弟,凭死基佬敏锐的洞察力。你们没发生点什么,你会这么大反应?如实向爸爸交代……”
“我……我们睡了。”盛未堂头快埋进手心,无地自容,自己疯了跟这人说这些。
“挖槽,你们真睡了!”陈少枫刷得一声站起来,动作太大,周围人全部看过来。
在陈少枫印象里,周舒一个三好学生,平常乖的不像话,怎么会做出把人搞上床这种事。
盛未堂扶额,扯他坐下:“你别那么显眼包,大家都看着我们,再叫那么大声,把你踹到溪里冷静。”
“两个纯情仔睡得明白吗!别一晚上都在大眼瞪小眼,到底谁上谁下?”
陈少枫心中隐约有个底,他不相信自己兄弟是上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