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玩意不是带自己身上,也就随他去了。
周舒这个人多数时候看着温驯,说话轻且细,给人感觉近乎没有脾气。彼时看到他如此猴急的一面,莫名觉得新鲜,这人疯起来,会不会和平常不同。
结果,还是他想太多了。
温柔似乎已经刻进周舒的骨子里,即使自己忍得眼睛通红,憋得快疯了,始终不敢重,进-来时轻且缓。
解扣子的时候倒挺快。
谁知,他这样慢慢的,更折磨人。
盛未堂咬着牙,快被他慢慢地磨/死了,真想起来甩他几巴掌:“快点,没事。”
意思叫:他粗/暴点,自己没那么弱鸡。
不知周舒有没有听懂,或许听懂了,他也不敢那么做,毕竟对方情况特殊,孕期同房不能粗-暴。
刘海被撩到后面,盛未堂光洁的额头下,两条细眉拧得死紧,仿佛可以夹死蚊子,就那样死死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周舒此刻已经死无全尸。
你鸭的,技术真烂!
怕他半途叫停,周舒连忙俯身碰着他的脸,轻轻把他的眉毛抚平。
没一会,那人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对他这种慢慢的节奏感到烦。
周舒很耐心地抚平几次,但对方的眉毛还是会自己皱回去,表情像某种凶狠的猫科动物很凶。
盛未堂早年很刺头,左耳上打了两个耳洞,读书那会总戴一些中性耳环,来展现自己的个性,不过自从工作后,就没有戴了。
“为什么不带耳钉?”
盛未堂拍开他的手,拧眉:“关你屁事,继续快点。”
还不如换我上。
不知自己已经被嫌弃了,周舒用手刮着他的脸,把手腕递到他嘴边,只见他白皙的手腕,早已惨不忍睹。
盛未堂不懂怜香惜玉,姓周的皮肤白,咋一看格外明显。
结束时,已经凌晨三点,别墅区很安静,剩下远处的浪潮声。周舒下意识将人打横抱起,准备去浴室洗。
“我自己能走。”
盛未堂挣扎跳下来,他不想被公主抱,自己还没有到走不了路的程度。
他的指甲尖且锋利,周舒猝不及防,下巴又被硬生生抓出一条指痕。看着那人蹦下来,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奔向浴室。
他摸了摸下巴,一脸幸福,妈逼,还真的给他挠-爽了。
没一会,水声消停了,周舒还站在外面,盛未堂瞥了他一眼,不知他在傻笑什么,自顾自回床上睡觉。
冬天做那种事,很容易出冷汗,洗完澡,身上果然清爽很多。
盛未堂背对着人躺下,刚做了一场友好相处,就算他再身强体壮,腰多少有些不舒服,他睁着漆黑的眼睛,木木地盯着衣柜,这种稍微一阵一阵的酸痛感,让他蹙眉。
反正不是很美好,他现在特别想打人。
周舒调了下灯,轻轻掩门出去,没一会又拿着什么东西进来。
暖水袋隔着衣服,周舒顺是躺下,帮他按着,那股让人烦躁的不适感,在暖水袋的发挥下,减轻了不少。保温壶放在床边,周舒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热水,转眼那人已经睡着了。
岛国工作办完,周舒这几天总算轻松下来,终于能休息几天,不过即使放假,他也没闲着。
厨房里,男人圈着淡蓝色围裙,又是切水果,又是烤面包。
和他的心情互相呼应,今天沿海是晴天,阳光洒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厨房泛着温馨的暖黄色。
窗外浇花的保洁阿姨,时不时看向他,自己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种男朋友。
不知,周舒给这群长辈喂了什么迷魂汤,把阿姨们迷得神魂颠倒,见他就像见未来女婿一样亲切,谁不想自家女儿嫁个好老公?
第三次打开房门,那人终于醒了,不过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周舒把拖鞋拿到床边:“先洗漱,等会下楼吃饭。”
盛未堂转了转脖子,睡太久,脖子已经僵了,他掰了几下,才下床洗漱刷牙。
周舒做了三明治,油条还有面汤,旁边还有一盘水果,这搭配是要创死,每个吃中餐和西餐的人?
姓周的不太会做饭,这已经是他最拿得出手的,论厨艺他远比不上盛未堂,毕竟盛妈做饭全能,身为儿子,盛未堂做饭虽丑不拉几,但味道却是公认的好。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两男的才吃上早饭,周舒比他早醒两个小时,毕竟两人昨天都熬夜了。
盛未堂拉开椅子,眼睛往桌子瞥,浓郁的面汤上飘着一个爱心蛋,连鱼丸也是爱心形状,另一边周舒自己那碗却寡淡多了,只简简单单蔬菜和面。
“我吃你那碗吧。”
周舒不知所以,拿开筷子让他换,盛未堂低头吸面,没一会,爱心蛋顺着碗沿滑进他的碗里,他木着脸把煎蛋吃了。
爱心煎蛋他能理解,但三明治、油条,连水果也能切成爱心,就很难评。
盛未堂眼睛抽了抽,孩子他爸头顶仿佛飘着几个大字。【恋爱脑,活脱脱一个爱心脑!】
单从早餐能看出周舒是用了心的,他虽不喜欢爱心形,感觉娘们唧唧的,但也不好扫对方面子,硬着头皮把全部扫进自己肚子。
不过能把苹果削成心体,葡萄去皮对半切摆成爱心,也算是个人才。
做这些工程大,费时间,而且中看不中吃。
换盛未堂随便去冰箱吊一串出来,洗净,直接边走边吃,连一个盘子都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