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接着问:“我还是没有搞清楚,苒苒为什么要给你们赔礼?”
岑晖笑着解释:“春节的时候,我看电视看到作协的年会,在电视上看到余苒了。我问她,她说是凑热闹去玩儿的,撒谎了。现在又是采访,又是报道的,瞒不过去了,可不要给我们哥儿几个、姐儿几个道歉吗。”
大姨/大姨夫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岑晖接着说:“我们还看了她参加年会时,那些大作家的签名。当时她说没有带回来,估计是怕暴露,上面既有笔名儿又有真名儿的。这次估计没什么顾忌了,直接给我们看了。好多大作家的签名,还有文联主席签名,鼓励她呢。看的我都激动了。我这个妹妹真有出息!”
大姨夫说:“你们年龄差不多,又聊的来,多联系。我听主管招商和工业生产的冯副县长提过一句,咱们县建的那个服装厂,是咱们县出的高考状元给牵的线,估计说的就是苒苒了。”
岑晖惊讶:“她还有这关系?!”
“别小看任何人!苒苒回来的少,你老姨又那样,她不愿意高调你应该能理解。”
岑晖认同地点点头,“也是。”心说,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妈,估计也高调不起来。
再说老哥余鸣回了自己的小家,怒气冲冲地对妻子甄珍说:“你说没有看见余苒买的衣服,也没见到我妈过来送的衣服,是她们两个撒谎了还是你在撒谎?穿在你娘家嫂子侄子身上的衣服你怎么解释?”
甄珍气势汹汹地说:“肯定是她们撒谎了。我嫂子的侄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我可管不着!”
余鸣将一堆单据拍在她面前,“我妹子前前后后买的衣服花了一千多块钱,小票都在这里,邮局寄包裹的单据也在这里,都是买完当天就近寄的,你怎么说?”
甄珍没有想到余苒手里不仅有购物的小票,还有邮局的包裹单,这会儿傻了眼。
争论出现反转,这会儿是余鸣不依不饶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儿子的衣服穿到你嫂子娘家侄子的身上?她侄子和你有什么关系?竟然比你亲儿子还亲?你做的也太绝了,我跟你说余苒抠门儿,你一句解释也没有,就那么让我误解下去,为什么呀?”
甄珍还是不说话。
最后余鸣以离婚相威胁,甄珍才张嘴解释原因。虽然娘家妈答应给带孩子,可是家里大哥、大嫂还好,单位分了房,两人带着孩子搬走了,平时矛盾也少。二哥、二嫂和自己的老爸老妈一起住,跃跃又长期在姥姥家,平时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时常发生矛盾。为了自己的儿子好过点儿,拿过去的衣服,二嫂看上了,拿走了,她也就不好追究。
余鸣不太认可这解释,“跃跃由你妈帮着带,是你老妈自己提出来的,咱们每个月不管是钱还是过年过节发的福利,可是都给你家了。回我们家过年,咱们都是两手空空回来的,我想起来都觉得脸红。这件事你妈知道吗?还有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还说衣服你没有见到?给我们母子、兄妹间制造隔阂?你是怎么想的?”
甄珍没有解释深层原因,余鸣懒得再理她。让她想好明天怎么跟婆婆、小姑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