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站在北河街头的入口处,漆黑的天幕上星光熠熠,街头上方的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
街边偶尔路过的几个还没有到深夜就已经喝的烂醉的男人女人,相互扶着彼此东倒西歪的身体往附近的宾馆走去。
林北诚踏步走进街区里面,望着自己看到的这些,内心却毫无波澜,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其他的对他来说不重要。
本就不怎么显情绪的面容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生人勿近,加快脚步寻找着自己要去的门牌号,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了街边的其中一个小小的门牌前的楼梯口。只见楼梯口上方高高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并没有任何字体,只画着一个拳击手套的图以及一个骰子。
林北诚望着这个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退后了两步看了看旁边紧挨着的几家招牌,是几家烟酒小卖部。
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果断地迈进了楼梯口,往里面走下去。
“学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刚走进地下室入口,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拦下。
林北诚双眸微抬,眸里冷慑十足,“让开,我是来比赛的。”
背心男子望着林北诚那慑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这个人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一个学生该有的。
难道不是学生?
林北诚稍稍握紧了拳头,冷冷的嗓音脱口而出,“不让开是要我打到你让开么?”嘴角扬起一道冷笑,神情轻狂不得了。
“你...”男子被这一句话激怒,握拳就要往林北诚头上捶过去。
“阿亮!”
忽然一道声音,喝止住了阿亮的动作。
阿亮不甘心的收回拳头,恭敬的对着缓缓走过来的男人行了一礼,“三哥。”指了指一旁林北诚恶狠狠说道:“三哥,这人就是来捣乱的,我教训教训他。”
顺着阿亮的眼神看去,林北诚看清楚了这个被称为三哥的男人。应该三十出头的年龄,穿着一身唐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斯文文,不过林北诚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一个管理地下拳管的人会是一个善类。
不动神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哥,看得出来这人是个练家子。
从小到大就在军区大院与各个政治群体环境长大的林北诚,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三哥,我现在手上缺钱想来您的场子打个拳,赚点生活费。”不卑不亢地态度,哪里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
在林北诚打量三哥的同时,三哥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林北诚,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息不属于他们,更不属于北河街,再看他身上的穿着打扮,从衣服到鞋子,再有他手上的手表,哪里都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不过做生意的人,哪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缺钱?年轻人!你这是在嘲笑我大老粗一个,不认识你们小年轻的名牌吗。”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边,身旁的阿亮立马递上火点燃。
眯着眼睛毫不掩饰上下打量,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这全身上下加在一起都值好几万了吧,还有你那手上的手表价格就不用我说了吧。”
闻言,林北诚丝毫不露慌张,将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口,“这身衣服不是我的,手表也是假的,我是从邻市过来的,刚到这边所以手头有些拮据。”
三哥微微睁眼,嘴里吐出一口烟圈,似乎在斟酌这话的可信度,“多大了?”
“上个月刚满20岁。”
三哥对着身边的阿亮说道,“带下去登记吧,另外帮我下两万块注。”余光停在林北身上,“赢了的话,我这两万块也是你的。”
“谢三哥!”说完就跟着阿亮离开了。
三哥望着林北诚离开的方向,双眼眯成一条缝。“最近这段时间多留意,观察场子里的人员,有生面孔都记下来。”
“知道了三哥!”身后一名打手应道。
夏南水从家里偷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顾太太在客厅里看着棒国的爱情剧,他哥吃完晚饭就出去了,说是约了人谈生意。
“南哥,这边儿!”
夏南水刚从窗户爬下来就听到一旁墙角一道压着嗓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可算是出来了。”
夏南水顿时觉得解放了。
肖飞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提醒道:“南哥,得抓紧过去,不然人家都要结束了。”这边去北河街得要二十来分钟。
“真要去北河街啊,听说那里很乱,我爸妈不准我去的。”林科略带犹豫地说道。
“瞧你出息。”肖飞一巴掌拍上了林科脑门,“想不想看拳赛了。”
“想!”林科很认真地点头。
可是一想到拳赛是在北河街,又有些犹豫,“听说北河街,那个....”林科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汇,好半天才说道:“红尘女子很多的。”
夏南水一头黑线,“多不多的关你什么事儿,难不成你还想拉着人家睡一觉。”
“我...”
顿时林科满脸通红。
夏南水懒得跟他废话,拽着林科就往小区外面走。
出租车上,肖飞担心地拉着夏南水问着,“南哥,你说一会人家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
“不用担心,那里面的老板跟我哥认识,一会就报我哥的名字就好了。”夏南水也是偶然得知,大哥跟北河街地下拳馆老板是好朋友。
为此夏南水已经心心念念计划很久了,就想去看看拳馆,打hei拳啊,他平时只能够在电视里面看到。
现在光是想想就已经兴奋的不行了,
显然忘记这事儿如果被大哥知道后果会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