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秋天了,夜晚的蝉鸣声弱了许多,蚊虫也少了。
依着微弱的灯光,池郁俯在木桌上奋笔疾书,匀速地写完一张纸,他看着剩下的一张空白的纸出了神。
该怎么和宋江阳说呢。
发呆了良久,他缓缓动笔……
写到一半停下来,池郁捏紧笔,眼里闪过许多情绪。
随后又摇摇头,接着写下去,不过写得很慢,修修改改。
接近凌晨,池郁才把这两封信写完,最后在封面上写上:
如果自己一个周后回来了,这两封信不会被寄出。
……
地下空间的空气很闷,空中弥漫着的烟味,和潮湿的气息。
擂台周围的看台上坐满了人,人声鼎沸,欢呼声,吵架声…震耳欲聋。
刺眼的白炽灯照射在擂台中间的两人身上。
泰山看着对面的池郁,眼里尽是不屑,鱼的名字,他也听过,一个打表演赛的,连地下拳市排名最末尾的都打不过。
要不是生死赛诱人的报酬,他怕一辈子都不会遇上池郁。
泰山坐在凳子上,旁边的助手熟练地活络他的肌肉。
“喂,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比赛吗?”泰山突然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诓骗的。
就他这副样子,怎么有胆量打生死赛。
池郁低着头,安静地坐在对面,他看着缠满绷带的手,随后拉中一角使劲紧了紧,抬头眼中波澜不惊:
“生死赛,我会赢,只能赢。”
泰山嗤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不再多言,看来是个傻子,傻人不自知,等池郁要失去生命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多傻了。
会赢,只能赢,狂妄至极。
“吁——”
哨声预备吹响。
泰山起身,脱掉上衣,露出精壮,肌肉分明的身体,布满的伤痕赫然是他的勋章。
他走向擂台中间,活动手脚,眼神没留一分给池郁。
池郁轻轻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利落脱掉上衣,裸露的身体劲瘦,很白,肌肉线条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