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宁看着那枚戒指愣了半天后盘腿坐起身,他对上江决期待的目光,伸出手后不等江决反应过来又迅速缩了回去,在江决疑惑的目光轻声道,“你想好了吗?你再认真想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给我戴上这枚戒指前你都可以反悔,一旦我戴上这枚戒指了,那么未来,我不管是有什么原因,出了什么事,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只要你敢离开我,我一定会…”
谢柏宁眯起眼睛,用力掐着手心,盯着江决的腿平静道:“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我会把你用锁链拴起来锁到地下室,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你,那个地下室只有一张床,你每天的意义只是与我□□,等有一天,有人发现你不见了,我会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放一把大火,然后紧紧搂着你,让火焰将我们烧成焦黑的尸体,皮肉粘连在一起,法医都分不开我们,只能将我们一咕噜的都推进火葬场,等出来的时候我们的骨灰被放到一个大罐子,分不开谁是谁只能把我们葬在一起,我会去求神佛仙鬼,我会诅咒你不管活几辈子都只能和我捆在一起,不管你抗拒也好恶心也好,你以后都别想甩掉我......”
他越说越快,像是给眼前的人说的又像是给自己说的,话到最后时话音已经忍不住颤抖,江决却始终温柔的看着他,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好像谢柏宁说的是什么好听的情话一般,静静等待着对方说完。
“总之,我很偏激,你还是考虑清楚了再——”
“不用考虑,我就是爱你。”江决仰望着谢柏宁,直截了当的开口。
“你不害怕吗?我真的会这样做,真的会。”似是怕江决不信,谢柏宁最后几个字还用了重音,认真强调。
“我不害怕,不过哥哥说错了,哥哥不是偏激,哥哥只是太爱我了,”江决突然咧开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我很开心哥哥能这么爱我,我很开心。”
说完他将戒指盒放在一边,然后拉着谢柏宁的两只手捧在手心,沉默着,一下一下亲着那对紧攥的拳头,直到谢柏宁慢慢松开手,他又在两个掌心的红印处来回亲。
“可以了,可以了。”谢柏宁缩回一只手搭在大腿上,这次倒是没有握拳。
江决笑了笑,从戒指盒拿出那枚戒指缓缓戴到谢柏宁的无名指上,在给江决戴好的一瞬,一滴眼泪刚好落下来砸到了戒指边,轻轻润过戒圈与皮肤,江决起身,轻轻吻了那双落泪的眼睛。
舌尖传来淡淡的苦涩,江决闭上眼睛,心想,哥哥,我怎么会害怕你呢,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自己打断我的腿,走到你为我编织的囚笼里。
哥哥,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你这是表白吗?”谢柏宁窝在江决怀里,对着灯光看着手上的戒指,银色素圈的光影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怎么不是。”江决单手搂着谢柏宁,抓过那双手放嘴边亲。
谢柏宁抱怨道,“哪有人表白就送戒指的,至少得是求婚吧,就算是求婚,哪有人求婚是两枚戒指互戴呀,这得是结婚吧,再不济也要是订婚吧。”
江决轻笑出声,低头亲了亲谢柏宁的唇,脑袋埋在颈窝闷声笑道,“乖乖是想和我结婚吗?”
要命!
谢柏宁感受热气擦过耳垂,撩的他整个人耳朵连带着侧脸都要烧起来了,他不自在的推开江决,“你别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柏宁?柏宁哥哥?不好,叫宁宁?”
“不行!”谢柏宁立马拒绝,“宁宁像个小姑娘。”
“老公?宝宝?乖宝?这些也行,但我想要个正式点的,像我叫熠熠一样。”
“我好像没有小名,长辈都叫我柏宁或者小谢。”
江决想了一会,问道,“棂棂怎么样?木字旁过来一个灵气的灵。”
“棂,可以是可以......不过哪有给对象起名字的,至少也得是长辈吧。”
“我就是啊,你那晚叫我江决哥哥叫个不停吗。”在谢柏宁震惊加想刀人的目光里,江决笑嘻嘻道,“棂棂啊,长兄如父——嗷——”
“你又掐我!”江决刚才手不敢松,只能任由谢柏宁掐,这会等怀里的人坐起身,才敢伸手,制止已经完了,只能悬在半空对着那坨红印不敢下手,
“让你胡说。”谢柏宁冷哼一声,斜眼睨着一边对着那块呼气一边泪眼朦胧的偷瞄他的江决,无动于衷。
“就叫棂棂嘛,我喜欢这个名字,只在没人的时候这样叫好不好,人多了我就叫哥哥。”江决鼻尖在谢柏宁肩上蹭来蹭去。
“朕准了。”谢柏宁面无表情的又靠了回去。
“真的?”江决笑着猛地凑近在谢柏宁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棂棂宝贝,棂棂乖乖,棂棂乖宝,小棂棂——”
“闭嘴。”谢柏宁毫不怀疑,如果江决背后有只尾巴这会已经转成螺旋桨了,都能带两人起飞了,他笑着拉过江决的胳膊,嘴唇凑到刚掐过的地方轻轻碰了一下,“不许乱叫,棂棂就可以了。”
他伸出舌尖舔着那块肉,红印未消,相比其他皮肤来说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