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闻。”
“听说法国贵族曾使用活鹅脖子擦屁股。”
我沉默了三秒,略微类比了下,然后我阴森地说:“你敢说我的嘴是屁股?”
胖子嗖地拔腿就跑了。
没一会儿,车开了。
坐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后,我终于到家了。
老妈见到我回家很开心,她对我好的方式就是不停地给我做一堆好吃的,我想起胖子也这样,也喜欢往我这塞吃的。
我妈准备的吃的大多是些甜食。
我小时候喜甜,牙因此多了个小洞,堵牙的时候被那钻头钻的脑子发麻,所以就有点阴影,对甜食回避起来。等长大些,更是对甜食不再感兴趣。
不过老妈的记忆好像停在了我小时候,她依然以为我最爱吃甜食,所以每次回家都是一堆甜食。
在家的日子过得更清闲了,我没什么伙伴,很少出去。被老妈逼着去了几趟亲戚家,都是蹭顿饭就立马回来。
现在眼前少了胖子的晃悠,感觉世界都清爽了不少。
不过依然时不时收到他的骚扰短信,都是那种转发数千遍的祝福短信,这样的内容我向来是扫一眼就删掉,根本不会去读。
我爸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才从外地风尘仆仆地回来,他常年不在家,而我也一直在外地上学,所以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
老妈对她老公的归来显出了极大的愉悦,从她欢快的忙碌身影里便可以看出来。而且显然,比起她儿子,她对老公更爱,粗重的家务活都是叫我干的,还美其名曰,让我多多锻炼,省的霉化。
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坐一块儿包饺子,电视上的春晚喜庆而热闹着,倒是没谁去看,都当广播似的听着。
这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挽着袖子,不厌其烦地擀出一个一个饺子皮。还是我爸拿走我手上的擀面杖示意电话响,我才回过神来。
对于老妈的哟哟坏笑,我回以面无表情,然后走到一边拿起手机。
来电话的正是胖子,刚一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超级大声的“航航哥!”
我忍住按挂断键的欲望,说:“你喊什么?”
胖子说:“因为我高兴呀。”
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胖子说,“你猜。”
“你减肥减了50斤?”
“……”
见他不吭声了,我说:“那你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就不能因为听到你说话而高兴吗?”
“听我说话能让你减肥吗?”
“航航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嘴上句句不离减肥了?”
“在得知你一百八十斤后。”
“……”
“好了,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呀,就跟你拜个年。”
“年还没到呢,你拜得怪早的。”
“我怕等午夜你就睡了。”
“你又知道我会早睡了。”
“你平时就从不熬夜,作息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好。”
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还真是,我总是按时作息,没什么事情值得我熬夜,即使是过年。
我对胖子说:“行了,你的拜年我收到了,挂了吧。”
胖子不舍似的“哎”了几声,问他还有什么想说,又说没有,我便直接挂断了。
放下手机,去厨房洗了洗手,回来后懒得继续包饺子,反正也快要包完了,不差我这一个苦力。我走到爸妈身后,靠在沙发里看电视。
老妈一脸八卦地问:“谁呀?”
我头都不抬的回:“室友。”
“哦……”老妈一脸失望。
以前过年我从没收到过电话,大概这次的例外,让她老人家以为我终于有了桃花运。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饺子下锅,不久后,一家人围在桌子边吃饺子。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好像传染一样,一家一家都放鞭吃起饭来。
我终于没能熬到午夜,在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回了我的屋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拿起手机翻看,很多祝福短信,我依然没耐心读完,只是挨个回个“新年快乐”了事。在这诸多的短信中,竟然还发现了胖子的短信,本以为又是那种转发类,但点开后发现竟然难得的质朴,“航航哥,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by永远爱你的陈立。”
我看了半天他的落款,因为几乎从没叫过他的名字,我竟然对这个名称感到很陌生。不过我是不会愧疚的,我想,名字而已,不就一个代号吗,叫什么无所谓。
以及,爱你什么的,他还是一如既往那么肉麻。
我一视同仁地回了他一个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我们一家人清早就出门拜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去,好像我天生就对类似的走亲戚活动不感兴趣,当然,类似的任何与人打交道的活动我都不感兴趣。但依然会耐着心地跟随父母去做。
新年就这么无味地过去,转眼间,又到了返校的日子。
我对寒假并没有留恋,对新学期也没有什么期待,回家的时候云淡风轻,离开的时候也是轻装出行。
早五天前胖子就发短信问我什么时候返校,得知我是今天的时候,他表示他也今天就回去。
我当时就短信回,早知道我再往前说一天,好让他早点回去打扫卫生。胖子立马表示就算是和我一天到校,他也愿意自己打扫卫生。对于他的主动请缨,我表示喜闻乐见。
到了寝室的时候,果然胖子先一步到了,而且看出也打扫了卫生。
见到我进屋,他直接眼睛一亮,作势要扑过来,我吓得后退一步,当即做出了一个格挡动作。
胖子好笑地立在原地,直接去扯我背上的书包,“航航哥,你干嘛做捂胸的动作?你又没有胸,怕什么。”
我随他把书包拿走,跟在他身后回:“确实,不像你,胸大得很。”
胖子的脚步绊了一下,然后有点气恼地把我的包摔到我的桌子上,还真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胸。
我心里好笑,表面不显,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你擦了?”
胖子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这不是您老早有吩咐,小的哪敢不从?”
我扫一眼其他床铺下的桌子,“其他人的你也擦了?”
胖子惊讶地看着我,“怎么可能?”
我用沉思的表情看着胖子,“区别对待啊你。”
胖子傲娇地扭头,“他们又没让我帮忙擦,我为什么要多事?”
“所以如果他们请求,你也会帮忙了咯。”
“才不会,只有航航哥使唤的动我,这样回答您老满意了吗?”
“这还差不多。”我说,“做我的小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必须得是专属小厮。”
“喳,遵命,小的谨遵教诲。”
我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