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几分钟起飞来着。”
“好。”
“没什么要问的了?”
“……”
“还是这样啊,想听你但凡多说一个字都不行啊?”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知道啊,没什么要说的就挂了吧。”
“好。”
“祝你幸福,永远快乐,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晚霞真好看,红彤彤橘色,好像我18岁来这城市被骗在街头时候的那颗蔫巴的冰糖橘,我拍了照,他就在我后面。
我蹙眉,不可置否:“干嘛?来送我啊?”
他不说话,我就拉住他的手,到刚刚的便利店,买了刚刚的看到早上的面食速食,又拿了罐我们家乡挺出名的辣酱,买了糖。
一直牵着他的手,他也没放开,到收银,揽了下金发,我示意让他把手提筐放到台上计算,对收银员说:“他结账。”
我出来,熊猫先生提塑料袋出来,摇头晃脑接过来:“谢谢你呀。”
他又不说话,我推推他手臂,“柳回东,你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粘到脏东西?”
“没有,很漂亮。”
我很开心的笑:“谢谢,我先走了。”
现在我能够全身而退,所有考核为优,都是因为我提前准备,所以你看起来才会这么运筹帷幄,毫不费力。
可能世事难料,我也没想到这次能见到他父母,但大方向不会有变动,我不会停留,这次来了就不再来。
“曹泉!”
上演什么悲苦别离戏码,都说了,是你教我,别回头,向前看。
我不怀念不好吗?就断在这里就好了,本来就没有那么多感情,你更好抽身不是吗?为什么要管我?我心里烂掉在发霉,我是你的麻烦不是吗,你说的,那个我最爱的唇角痣,我没有神化你,我知道你所有缺点,我只是深深的爱着。
我说不出口。
不是丢脸,当时年轻气盛他们整个省都知道我喜欢一个人,而是没回应。
年轻的我愚笨勇敢,现在成熟多了是吗?也没有。
潮湿的月亮海,湾婉细碎照到玻璃水面,反到他脸上,迷蒙,我超爱。
他是我心所属,我想要靠近,我接受他所有沉醉星河,他在即我在,梦回路遥遥,左唇边痣软柔恬敛,想念到发疯,每一年除夕夜,我都会在他家门口,等一夜,就算是我和他一起跨年了。
就这样跨了七八年,每年雪扑盖到我身上,浑身发凉,我心热腾腾听屋院里祥和,点点都认识我的味道,不叫了,我想摸摸它的头,和熊猫先生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