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和谁？你不是在国外吗？和白毛男的？黑人啊？”

“我……”

“你疯了啊你，你成心废在外面气死我是吧？现在大了，啥都不说，啥都不商量，我们家人跟你有仇是吧？谁家姑娘在外边结了婚家里父母啥都不知道的？你真是个疯子，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翅膀硬了，真是欠收拾，你羞不羞。”

“和柳回东。”

“你求的婚啊？你挺厉害，你是不害臊了，把我们俩脸往哪儿搁？这后面见到人家父母，得怎么开口，我都不好意思。”

“他要结婚。”

“不是过年那会儿说不和他结婚吗？我劝你见好就收，有人要你就不错了，年纪大了，之前那个外国小伙子说话我和你爸实在是听不懂，我也没指望你找个离家近的了，你好歹那干儿子和我们俩老的说话没问题吧？”

“出了点事。”

“你……干啥了，你做啥事真的能不能有个准备，你心脏倒是好啊，这么几折腾差点没把我和你爸给送走，气死人你真的，干嘛了，快说。”

“我怀孕了。”

“你**，他*，我*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教你的？没脸没皮的倒舔这些年，还倒贴，他们那里封建，哪个姑娘不是彩礼重金的娶进门？你这么便宜，几句话就被骗了，不是，一个坑怎么踩十几二十遍呢？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上他哪儿了，那待你也没多好，那大学那个打报警电话的男的，算了，不管你了真的是，你吃苦的日子在后面，疯了吧？”

“妈，柳回东在旁边。”

“……”

“来，发表一下听众嘉奖感言。”

“阿姨好。”

“……”中年妇女的尴尬，青年妇女也难绷，我笑的不行。

“什么外国男人？”

“我公司同事，很乖的小男生，以前跟我求过婚。”

“很回味？”

“没兴趣啊，太瘦了。”

“我闺女听着呢。”

“哈哈哈，你说话好像曹泉。”

“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

沉寂。

“手都没抓过，我开玩笑的，没和他谈。”

“为什么不和他谈，人家年轻貌美。”

“没啥原因，我男人比他好看。”

查了外网的人，拿着虾八字脚从厨房出来，我看着他。

“他是明星！”

“哈，谁？”

“那么多姑娘喜欢他。”

“关我什么事？你说谁？”

“这比我还高二十厘米……”

“介不网红嘛，没啥。”

“你好好说！”

“爱豆，没了。”

“你没动心？”

“没呢，我结婚了，有爱人，你别瞎说，造谣，我出律师函哈。”

他狐疑极度不信，我闭眼，看不见。

“你儿子踢我！”

低头难受，他急过来看，我亲住他。

“这两个都是坏家伙，可把我折腾的够呛，身心疲惫。”他手放到肚皮上，紫色的纹路挺恐怖，我也不敢看。

“柳回东，我想吃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