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抓住手,他强势的吻太久,我推不开,实在没招,我喘不过气,浅浅咬他左嘴角的痣。
他终于松开我,我正大口呼吸,他又亲上来,态度如初,好像强硬不讲理,他嘴角出血,雪落满我长发。
“新年快乐。”
这俗世里让我缠绵眷恋的是那一颗左嘴角痣,性感到我夜夜难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出乎意料。
他趁我发呆关上门,笑抱我进屋。
“笨蛋。”
我可得顺毛摸,怕摔又小气:“谁是笨蛋?”
他感受我拿拳头轻捶几下他肩膀,笑意更甚看我急红眼眶。
“乖乖,可别哭,哭我更想欺负你了。”
我咬他脖子,泪水打转,死咬下去又心疼他,又气,最后还是舍不得咬,吸吮出红印,他也不喊疼,关上门把我放到沙发上,就与我额头相碰,我脸红害羞有滞后性,不敢和他对视,偏过脸,哪里知道这么重的身子紧紧压上来,脖子凑到嘴边,我手感觉制在他胸膛,别贴太近。
“给你咬。”
我才知晓他是这个用意,反思自己是不是刚刚野蛮了些不该咬的,又推几下,推不开,也就不再费力气,他低头见我红彤彤耳根,捧我烧红滚烫脸与我对视。
“怎么不咬?”
我看他嘴角,还渗丝血,担心破伤风,手颤抖摸上去:“疼不疼?”
面前人愣一几秒,明明我还红着眼睛耳根,被气笑的样子,攥住我冰凉手放到他大衣口袋,我呆呆看着,他又亲吻上来。
直到我喘息的流泪,这一双温热的手帮我擦拭干净,叹息:“怎么一碰就哭?别哭了,哭久了眼睛疼。”
我起身他就让开,去卧室。
总觉得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抱比我高的熊猫去衣柜,关上门。
就是委屈,又怕自己抱怨,更怕这个心情影响到他。
他进来就听到我哭泣,几分钟,打开衣柜门,把我抱出来,我不撒手大熊猫耳朵,呜咽:“熊猫……”
他亲亲我额头,把我扯玩偶耳朵的手放开,抓我手搭到他自己耳朵上:“乖,不要它,我耳朵给你玩。”
他亲我脸颊泪痕,理我长发到肩头,我手臂环绕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摩挲他耳朵,摸着摸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好像听到很多声细细碎碎的宝贝和睡梦中薄唇的亲吻。
和我爱你。
我不是没听到,只是泪水再度打湿浅蓝色枕头,抽泣之间,一个叹息声,他拿下巴蹭我头发顶,抱住我陪我哭。
这会不会又是梦境?虚幻夺我华衣。
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你知道我只有你能骗到。
睡到下午五点,我坐起身,身上光溜溜的,他嫌膈的荒,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冷就往更大的热源靠,舒舒服服像冬眠。我坐到床沿背对他穿衣服,他胸膛温度高,衬衫像棉麻硬刺啦我脸疼,我记得解的扣子,脑袋靠上去他肌肤更暖和。
刚穿好内衣内裤,套卫衣,一双温热手揽着我腰,我便顿下来:“嗯?”
哪里晓得被窝里的人说:“来,让我瞧瞧怎么个事?”
我不吭声,一看到他,听到他说话,我都会很开心,他也坐起来,趴到我背上。
直到他完全清醒,在我脖子说话吹气痒的够呛:“去哪里?”
“哪家好人正月初一睡一天的?”
“再陪陪我。”
“白天不熬人,晚上人熬你……唔……”
我被拽回被窝,睡到现在两个人都有劲,我又没穿裤子,只一件宽宽卫衣,很危险。
被钳制住,笑眼盈盈问我:“怎么和我买的一样的?”
我无法再低头,看他眼星点点,我好像又要红脸。
“我不知道……”
“好巧,是不是,我也这样觉得。”
他突然撇一眼我敞开的衣柜门,我买了很多和他同款的衣服,舌再轻吻我耳垂,含住,我明显感受他牙齿摩擦,又不咬,就是让我觉得危险,好像再让他留在这儿要把我吃了,突然犯嘀咕,想也不想就说出口:“早知道就咬……”
“咬什么?”他也瞬间想起来的时候让我咬脖子,哈哈大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呢。”
我眼珠咕噜咕噜转:“再给我咬一回?”
“求我。”
“这样好不好,我把胳膊给你咬一口。”我把他压制的左胳膊伸出来,挥挥示意:“等价交换,你再给我咬一次。”
“嗯……曹总会做生意。”他把我胳膊牵过来,唇角贴上胳膊内侧的嫩肉,吸红一块:“可我改主意了。”
他猛的开始挠我的下巴,轻按我的腰,挠我肚子,我受不住。
欢笑之间,我看到一双像鹰隼一样的眼睛,完全不是他阳光的人设,我很害怕,他看我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贴近问我:“求我,我就放你。”
我亮晶晶眼睛波光粼粼,他说:“呆瓜。”我又炸毛一下。
在山上待三个月,我突然恍恍惚惚,此时是不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
因为有他在身边,我得以绽放。
每到秋天,世间萧瑟凋零的时候,我会送一束粉色玫瑰花给你,让它代理我惆怅连绵的思念。
到我上班第一天,晚上回家还是平常,他在画画,我凑到跟前看她:“这个要画很久吗?”
“嗯,要分染,还要两周多。”
“怎么这么麻烦?你怎么耐的住的?”
“这是老祖宗的智慧在里面嘞,可好看了。”
“是很高级,你坐了一天?”
“嗯?我忘了哎……”
“以后不要久坐。”
“好。”我满口答应手上不停。
“曹泉,你跑什么?”
我想过骗到钱之后,曹泉什么都没有了,带孩子到岛上,人又追过来。
辜航问我是不是故意诱导曹泉把公司股份给我,我不敢想。
柳回东,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能给你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生气?”
她淡然自若,气人的话快速脱口而出:“与我无关。”
柳回东也好奇起来:“我做什么你会生气?婚内出轨,劈腿,违背道德?”
“你伤害自己,我会生气,这些钱,一开始就是给你,而且我也没给你多少,你能力比我强太多,能够经验的更好,经济效益拉满,无关我什么事。”
“曹泉,你真心狠。”
她自嘲笑笑:“远不及你。”
“还在怪我?”
这个傻子呆呆点头。
“为什么非我不可?”
我亲吻她,手环绕到她脊背,她不动弹也像一个灵魂空壳,我吻她颈窝:“曹泉,是你离不开我,是你非我不可。”
“逼我承认你是因为怕麻烦不想再认识新人?逼我承认我逃离你到山林到海岛,你还要我到哪里去?”
我溺死在自己制造的虚幻囚牢里,直到所有重复的往生,不敢吵醒他的睡眠,脸蹭他细糯掌心,可怜他灵魂与我浅浅温存,我只要亲吻就好
哥哥,我只要你左唇角痣的亲吻就好
不敢要太多,怕淹死
“曹泉,我要你给我你的浪漫,再给我生几个孩子,生不生随你,只要你留下,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在外冷漠在内无论多晚都留的一盏暖灯,给我打雷狂寒夜雨里你的陪伴,我要你的全部,我要你陪我长长久久年年岁岁朝朝暮暮。”
“曹泉,我就想要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