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电话响几回,我烦的把手机关机扔到床底,她也被吵醒,皱眉推推我,我揽的更有力,她睡觉总喜欢缩成一团,像松鼠一样小的脊背,可惜没有尾巴。
如果她有松鼠尾巴枕着睡觉肯定会很舒服,还不用担心她又偷偷跑掉,稍微一动我就会察觉。
“宝宝……”
我的宝贝缩在我怀里,动几下,我头埋进她肩窝更深,我很想很想她。
睡到十点,她起床洗漱,我从后面抱她不撒手,我睁不开眼,她刷牙也不是那么用力,我很开心,特别特别,我好像要摇尾巴了。
如果我喜欢她,或许我们真的会是两个小孩儿,玩的很开心的一生。
她开始画画,我手一摊:“你手机给我。”
她就递给我,继续对着电脑显示屏做二分,我下楼买早饭,啊?你怎么知道曹泉支付密码也是我生日?买完就上楼招呼她到餐桌,她对画画很拖,我给她把眼镜儿一摘,她就过来吃饭了。
她啃着三明治也不看我:“你不上班?”
我摇头,她不再说话,慢慢愣神发呆啃,她牙软,咬不动,是浑身上下不管是精神,还是牙,对我就没有硬的,明明吃饭没什么精神,一坐到椅子上眼镜儿一戴瞬间元气精神迸发,一副打架蓄力的样子。
我就坐在她身边,看她上色,该说不说,她现在已经画的很好了,这是日复一日精进的效果,很难想象我们是因为画画认识的,后来的我与艺术分道扬镳,工作忙起来酒局多了摄影也少了。
只是坐一会儿,她把她的椅子推给我坐,出书房,我没她就索然无味,就跟着她,结果看她披了个外套。
我有疑惑:“要走?”
她点点头,也是安抚我:“下楼买东西,就十来分钟。”
她家简洁不像我家里爸妈在总是繁重会堆砌很多旧物,棒球服很帅,眼镜儿也没摘,她家什么东西都是有,除非突然有什么东西是家里一点都没有的,才要下楼的生活用品,不然她不会打断画画的。
等再回来思路就不一样,她自己画画水都大量减少,避免上厕所。
我跟着她下电梯,她也没背包,兜里有一百块现金,我以为她会到便利店干啥她进去给小哥说了个牌子,拿来包烟,一个打火机。
出来我就在门外,看她拿烟了然:“家里没有?”
她点点头,烟和打火机又揣在兜里,我捏过她手,我们开始散步。
“是不是我在你不自在?”
她没说话,只是挽我手,头轻轻蹭到我手臂,她个子矮小连我肩膀都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总是在深夜想起。
同行慢慢走一段,她突然剧烈的咳嗽,眼泪咳出来,我抚她背。
我要不要告诉她呢?本来就是昨天晚上我一开门我就要说的,一直到现在张不了口,我从未在她面前如此言语窘迫。
“谢谢。”
我好像被这个谢谢打开什么开关。
我说:“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她还是自顾自的说:“我要是一直不正常,你怎么办呢?”只是松开我手,离我一步向前。
我好像,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心剧烈,害怕,我怕失去她,即使她一生心予我,我受不了她会和我道谢。
我不想她和我说谢谢,所有的事。
“曹泉,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和我结婚!”我开始吼,她离我四五步,我很坚定,在这一刻。
“能不能?”
她没什么表情,只是面色平静。
我知道她反射弧长,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我已经很焦急,她说我是天上火,她自己是炉中火。
我快跳到她跟前,抱住她,金黄色头发也一同被我揽住。
“你快答应呀!”
我不想她的一堆歪理来搪塞我,与我拐七杠八的争辩。
她正要蓄力开口的时候,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哭了,眼泪哐哐奔流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