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公司里几个同事聚餐，我姗姗来迟，罚酒饭局后巡，不知道聊到什么，我发着呆，酒精在我大脑发酵，太晕，一个平时极陌生的同事凑拢问到我脸上：“那你前任呢？”

我闭口不谈脸颊偏红充愣装傻眼神闪躲摆明了我压根就不会正面回答。

他调笑着靠近满口酒气吐烟到我脸上，我眼看不见，不知道是不是烟雾缭绕熏刺到我眼睛：“难道你还有拿不出手的前任啊？”

只有他一个前任，没有现任，我好像在发霉。

我躲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我不动声色向几个部门领导一一快速致意，喝下酒，借口离开。

只是从包间出来到外面大厅眺江两人的零餐，后面有人抓住我手腕，极疼，我回头，是刚刚那个领导。

我眼泪快要掉下来，挣几下挣不脱，我讨厌任何人触碰我，我红着眼睛已经怒火中烧：“放手！”

在公司我们技术部门也没有这样的人，就一直相安无事，胃里高度酒翻江倒海。

他竟然还能笑出来：“这么开不起玩笑？”

已经有很多人注意这里，服务生也去找餐厅经理，我快倒下，细高跟鞋踩不稳，还得抬头看他的表情言语快速反击。

我在极危险的境地下开始动用原始声贝放大：“别碰我！”

他即刻快速松手，我来不及反应细高跟撇脚稳稳砸到地上，但凡现在是我高中的体格子可以打的他满地找牙，瘦骨头铬地毯上左腿疼，摔了还要交腿，膝盖上的包臀裙还得快速拿那个小包遮掩，谨防走光。

眼泪就不值钱一样随痛感滚落。

他半点没有愧疚的意思，反倒是从高高在上蹲下来：“不是你叫我放手吗？曹经理真烈，巧了，我只会觉得曹经理的坏脾气实在勾人。”他无所谓的摊摊手：“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只是有人拉我起来，天旋地转的醉意，我没忘记感谢，低头说：“谢谢。”

直到看到柳回东，我胃在灼烧，毫无源头的委屈和难受，眼泪更多了，刚刚疼的几滴生理眼泪露珠一样。

他低头再次凑近，我偏过头，满口烟味儿：“个子这么小还怪犟，曹泉，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你明天辞，自己选，你可能还得等我会儿，我和里面领导还没打招呼，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道个歉，还能坐着等……”

我眼睛被水花模糊朦胧，没等他说完，撒开柳回东还抓着我的手，正面抬头看他：“滚！”

我转身离开，这细高跟没断，到维持了我退出的体面，就是路过柳回东的时候，眼泪哐哐往下砸。

脚踝不太好，快断了。

运气太差了，明明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还打扰他和美女吃饭，我拦了出租回家，司机闻到我身上酒味，开口说吐他车上要赔钱，我仰头只顾着哭了。

下车过后一瘸一拐正翻包，有一只手递纸巾过来，我抬头，是柳回东，他好像正匆匆赶来还在大口喘气。

我抖着手接过来，擦眼泪。

“脚还好吗？”

我不想再提，只是再与他道谢，拖着左脚进小区，缓慢的走，他就一路跟着我，我吸吸鼻子，也无心管他，在一楼按了电梯，才发现怎么进来了，那他不就是发现了。

我再回头撞他身上，赶紧回头，两人进电梯，沉默两秒，我按了他家的楼层，这一生从来没觉得电梯等待的时间那么久。

15到了，他不下去，我一步没动，电梯再次关上门，我只上前按了楼下14，头疼的很，我人闪出电梯，他再次抓住我手，他没有使力，不疼我却挣不开，随他，那就参观，总不可能他这么大晚上把我家里所有东西都砸了吧。

又不可能报警抓他，舍不得。

他进来，我独居习惯关上门，脱下高跟鞋，他问我：“我穿哪双？”

我换了平底鞋舒服太多，胃还是疼：“随你。”

“可这拖鞋都太小。”

我已经窝沙发上，没什么力气：“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脱下鞋，就穿个袜子走近我：“那我看看你脚。”

我躲开他的手，皱眉把阳台的卡通黑猫绿色毛线地毯拖到他脚下，侧蹲下示意让他抬脚，就把地毯搁置他脚下，补充：“地上凉。”

又觉得多余。

我继续躺下，困倦又疼，酒局已经经历很多，度数太高的我还是无法免疫。

他没动弹，我也不想管，翻个身呈正面，就像溺在清河水里，突然小腹盖了个外套，我敏感的坐起身，看他扶额红脸赶紧侧过头，我狐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只他抓我手，我才看清他遮掩的脸，通红好像要冒烟：“裙子……”

我低头才发现我是岔开的腿，回家就松懈下来，我脸垮下，把他外套还到他手上，站起，他目光好像从今夜，就一直在我身上。

“我洗个澡。”

我本来都绕过他到卫生间，还没走到，揉揉额头，左脚还是疼，到他面前，第一次，是他抬头看我。

我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