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位子上玩手机，她没什么要准备的。

看到乔书雪二人走到自己面前，赵可慢慢悠悠地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是，久仰大名，第一次见。”

赵可挑了挑眉，顺着乔书雪的话往下说。

顾杰森微微俯视着赵可，上下打量了一番，“please，请原谅我的发音。Jason，之前一直是在New York做finance，现在base在A市，如果你有banking或者是mortgage方面的问题，都可以consult me。”

赵可：.......聊不了一点。

顾杰森还是和当初一样，说话如同英语听力一般丝滑划过大脑皮层不留一丝痕迹。

好在法官及时出现，阻止了这场闹剧。

“现在开始开庭。”

检查官：“现宣布强制医疗申请书，被申请人乔清露，法定代理人乔书雪。被申请人乔清露因精神分裂症发作，出现幻视、幻听等症状，持小刀割断同事赵可的登山绳，致使赵可跌落悬崖。”

“案发后，经司法中心鉴定，乔清露案发时处于精神分裂症发病期，无刑事责任能力。”

法官：“代理人，你是否同意被申请人走强制医疗程序，进入人民医院附属精神分院进行长期监管。”

乔书雪是请了律师的，她向律师点了点头，律师站起，向法官微微欠身。

“法官您好，我方深刻理解精神分裂症患者对社会的危害，以及对受害人赵可造成的伤害，只是被申请人毕竟是我方代理人的姐妹，二人手足情深，我方希望被申请人得到更好的治疗，申请将被申请人从现在的附属精神分院转到明德国际心理健康中心。”

乔清露被关在公立精神病院，或许病情还有好转的那一天。

要是进了男女主的牢笼，乔书雪没事再刺激刺激她，那真是会疯癫一辈子。

法官作于高位，面色严肃，“你这个医院，是否有司法鉴定许可证？有没有通过CMA或者CNAS检测？”

顾杰森坐在乔书雪的斜后方，闻言起身，“法官您好，这些identification我们一定都是齐全的，您可以随时check，我们deploy了最好的medicine resource，就是希望乔书雪可以早日康复。”

法官拧着眉，一句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才大概知道对方在讲什么。

律师适时补充，“请您放心，我方会定期提供被申请人的治疗进度。”

法官点了点头，又看向赵可，“受害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赵可一惊，如同上课昏昏欲睡突然被老师点名般，瞬间绷紧身体。

原来还有她的事啊。

还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呢。

法官见赵可发愣，又问了一遍，“代理人这边申请转院治疗，你有没有意见？”

“我不同意。”

赵可沉声。

她无视旁听席上疯狂摆手的刘天德，正色看向法官：“我不同意。”

法官蹙眉，刚想问清楚，乔书雪却拍案而起，而她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赵可，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能放过我妹妹吗？”

“我知道，她害了你，理应受到惩罚。但清露她的精神病是遗传的，她内心也不想这样的啊。”

“我作为姐姐，只是想让她快点病好起来，等她病好起来，再让她跟你道歉，行吗？”

才怪。

赵可心想。

乔书雪才不想让乔清露好起来，她是要把她永远地困在精神病院里，再也不见天日。

“法官。”赵可深吸一口气，“我和乔清露相识已久，我也想时不时去看看她。”

“我不知道，两位代理人的医院，能否能够提供这点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