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她一个无名之辈怎么能一路杀到朝阳殿,让你父皇下了旨,还免了宫九渊的宫门跪。”
“母妃放心,一个江湖之人怎么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呢?”
“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宫九渊还在查淑妃的事情吗?”
“查到我这儿线索就断了,他们不会查到证据的,那关于那位景安王妃母妃可有计划?”
“那就看她会不会威胁到我们的计划了。”
宫九渊带着慕容凝去了钦天监。
国师齐峥正在观望台上眺望天都,宫九渊过去行了作揖礼:“见过国师。”
齐峥回礼:“见过景安王,不知景安王来此有何贵干?”
“国师,父皇刚刚下旨封这位慕姑娘为景安王妃,劳烦国师做个见证。”
中朝有规定:所有皇室中人娶亲,都要见过国师,让国师看两人是否相配,此人是否会影响到中朝的国运。
国师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慕容凝,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眉心的红色印记,先是惊讶,而后洞悉一切:“敢问慕姑娘从何而来?”
“北方。”
“这一切说的通了。”
两人疑惑,宫九渊问:“国师这是何意?”
“殿下与慕姑娘乃是天定缘分,待到时机,可一化为龙,一化为凤,只不过此路凶险,能否顺利还是未知。”
这时候寻竹来报:“殿下,陛下传你去朝阳殿。”
宫九渊还想问什么,只能就此作罢:“国师,王妃先留在此处,本王待会过来接她。”
“景安王慢走。”
宫九渊离开后,慕容凝从衣袖拿出来了一个令牌,白玉质地透明,细看令牌还在发出银色的光:“你是国师齐峥,那你可认识这块令牌?”
齐峥看到令牌连忙下跪,语气无比虔诚:“弟子见过师门令牌。”
慕容凝声音清冷:“师门之命,扶持中朝九皇子宫九渊为帝王。”
“天命所指,弟子遵命。”
“国师对淑妃之死可有了解?”
齐峥有一瞬间的犹豫,可哪怕只有一瞬间还是被慕容凝捕捉到了,她歪头一笑:“怎么,不能说?”
齐峥举止慌乱:“弟子绝无此意,我曾斗胆替淑妃把过脉,那时淑妃的脉搏里有三种毒,一种的确是南疆之毒,但是另外两种分别是天都毒宗以及皇室秘毒,极难发现,弟子一直想要禀报宗门,奈何中朝管理之严,弟子无从禀报。”
“宫九渊知道吗?”
“皇室之毒任何皇室都不可信,弟子不敢擅作主张。”
慕容凝明白,但是她想不到任何理由能值得宫九渊给慕容笙下毒,毕竟如果没有慕容笙,也绝不会有今日的景安王,她现在和宫九渊是合作关系,那就必须先排除他的嫌疑,如果和他有关,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毒宗听命于皇室,这就说明皇室中有两个人与这件事情有直接关系,接下来你要稳住皇帝,必要时帮助北洲王殿回到北洲,我看中朝有些人不太希望他平安回去。”
“弟子遵命。”
这时候宫九渊来了,两个人恢复如初,慕容凝收起了令牌,宫九渊说不出哪里不对,一切看着很正常,他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看着慕容凝淡淡吐出四个字:“来接你了。”
走在路上,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慕容凝出了宫门以后,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剑指宫九渊,剑直逼他的脖子,宫九渊挑眉:“王妃这是何意?”
躲在暗处的寻竹及护卫本想出手,宫九渊一个手势全部又继续回到了暗处,慕容凝的红色发带在风的吹拂下往后轻飘,她眼眸皆是防备与质疑,语气也是不容置喙的质问:“宫九渊,我姑姑身上有几种毒?”
“三种,南疆之毒,皇室秘毒,毒宗之毒。”
“以你的能力我不相信查不出凶手?”
“所有事情都需要证据,考虑其牵扯的背后势力,否则没法向天下交代,反而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你敢说姑姑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宫九渊自己靠近剑,知道他的脖子有血渗出,宫九渊三指并立:“我宫九渊以血盟誓,母妃之死与我绝无关系,如若所言有虚,我必受天道惩罚,不得好死。”
慕容凝这才收了剑,她问:“皇帝找你什么事?”
宫九渊答:“让我去平城西的瘟疫,等会先送你回王府,我去夜查一下。”
“你是怀疑有人故意散播瘟疫?”
“嗯。”
那我和你一起去。”
宫九渊没回答,慕容凝觉得他不太想带着她一起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懂医术,可以帮到你。”
宫九渊跟她解释:“你刚成景安王妃,天都无数眼睛盯着你,况且这次瘟疫和以往不同,我得保护你的安危。”
慕容凝拒绝:“不需要,说好了合作,我就一定会帮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没想到刚到城西就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