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渊和慕容凝刚到门口,门外人群嚷嚷:“我们要见景安王妃。”
“我昨天亲眼所见,景安王被一幼童所咬,可他现在丝毫没有感染瘟疫的症状,景安王府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吗?”
“昨夜一个幼童咬伤了景安王妃,她今天就痊愈了,景安王府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景安王妃必须交由我们。”
寻竹带人拦着这些人,宫九渊把慕容凝拉到自己身后,慕容凝知道现在自己的确不易出面,只见宫九渊把剑立于空中,暮山剑的剑力震慑了众人,迫使众人向后退。
“景安王府容不得你等放肆,本王的王妃也不会交由你等,景安王在,她在,不服就试试本王的剑。”
慕容凝站在后面看着说话的宫九渊,又看了眼堵在门口的众人,一时间觉得有些可笑,她救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我的血弥足珍贵,你们用不起。”
说着她滴了滴自己的血在门口的大树上,只见刚才还茂盛的大树瞬间枝叶干枯 ,众人被吓的连连后退,慕容凝一字一句无比坚定:“我的血,救不救,愿不愿意,取决于我,瘟疫的解药正在研制,数量够了自然会给你们,再闹,后果自负。”
众人听到后议论纷纷:“现在解药只有景安王妃能研制,我们不能得罪她。”
“景安王妃的血也没有奇用,我们没有亲眼所见,是不是被人骗了。”
“说的不错,我们怕不是被人利用了。”
众人散了以后,寻竹在宫九渊的眼神示意下跟上了那群人中的几个人,宫九渊问慕容凝:“你的血?”
“我给自己下了毒,这叫掩人耳目,景安王可学会了?”慕容凝俏皮地看着他,一瞬间两人的氛围有些不同。
宫九渊笑了:“王妃招数,王妃一人会就足矣。”
“宫九渊,不和你说了,我先去药房了。”
“嗯。”
目视慕容凝进了王府,宫九渊去了一条巷子里,里面寻竹控制住了几个人,仔细看就是刚刚带头闹事的人,宫九渊居高临下瞥了他们:“谁派你们来的,庆王?”
“我听不懂。”
三个人否认。
“听不懂?寻竹,送到狱地去,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狱地,顾名思义炼狱般的地方,由景安王掌管,里面的刑法伤筋伤骨,皮肉之痛,精神折磨。
几个人吓得连忙指认:“是庆王,是庆王殿下说景安王妃的血可以治疗瘟疫,这才让我们带大家闹事。”
宫九渊不屑一笑:“原来是王府出了叛徒,寻竹,去查。”
回到王府,宫九渊去了慕容凝的房间,也是她的药房,本来说是单独设一间药房的,慕容凝没要,她觉得这么就够了。
“宫九渊,你怎么有空来这儿?”
“你救他们就不后悔吗?毕竟人类有时候真的无情无义。”
慕容凝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想了一下:“其实我想过不救他们,因为他们站在那里逼着你交出我的时候我是不想救人了,但是他们也是受人挑拨,你不是已经处理了吗?人性的确经不起考验,可终究不能代表所有的百姓,我做不到放弃,而且也不能放弃,如果你治理不好这次的瘟疫,那几个皇子会借此大做文章,不利于我们现在的处境。”
宫九渊觉得她很聪明,她的观察能力,反应能力真的超出常人很多,他拿出两个药瓶给她:“白色那瓶是去疤的,红色那瓶是补血的。”
“我是医者,我懂药。”
“医者不自医,拿着吧。”
慕容凝接过药瓶:“多谢!”
“你的手要紧吗?”宫九渊指了指她的手腕。
慕容凝随意看了眼:“无碍。”
“你想见你皇兄吗?”
慕容凝摇头:“现在见他,于每个人都不利,景安王殿下,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帮帮我王兄,他并不懂武,唯有谋略,我不希望他成为你们争斗的牺牲品。”
宫九渊沉思,他明白慕容凝的用意,得知昭阳公主在北洲王宫的时候他父皇的意图就很明显,下旨让慕容轩送昭阳公主回来,就是想让他因意外死于天都,无论谁动手,只要能杀了慕容轩,再趁着北洲无王殿时一举攻下北洲。
“慕容凝,我可以向你承诺,我活一天,就护北洲一日。”
“希望你能记住今日所言。”
晚上的时候,慕容凝的房间潜入了一个人,穿一身黑,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了床上,结果等那人掀开被子才发现居然没有人,这时候慕容凝的剑已经在他的脖子处了,房间里也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