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爷的!son of bitch!”
“你这美剧看多了吧?知道啥意思吗?我的翻译就是龟孙子、乌龟王八蛋,不过,你这地地道道的周口话配着英文,听着还不错……”乔敏雅微微一笑,点点头说。
“哎,跪的膝盖疼,应该学学小燕子,做个‘跪的容易’缓解一下……”时姝摸着膝盖自嘲地说。
“戏精,你的戏能像你的钱一样多吗?”齐胜男嘲笑。
“我的戏要是像我的钱一样多,还有你这个穷光蛋朋友的份吗?我自己都身价过亿了,找别的草包干嘛?没事找点气受?你没看现在像我这样的重磅人物,富二代都跟在我后面屁颠屁颠的跑?”
“再见时姝!!我洗衣服去!”齐胜男摆了摆手,回头放开了水龙头,在盆里揉搓着衣物。
“哎,别走啊,美女,才聊几块大洋的啊?今晚我买了你啊!”时姝在床上招手,坏笑着。
“哎……完蛋了,又有一个人沦落成妈妈桑了……”苑温暖靠在栏杆上,叹着气念叨。
“温暖,你这话里有话啊?你是不是不想过了?”时姝迅速地爬下床,罪恶的双手伸向苑温暖的双脚。
“啊——救命啊,我不敢了……”苑温暖见状立马抬起了她的双脚,摇着手连连后退。
“哼,这还差不多,”时姝转身走到齐胜男旁,嘴角贱贱地上扬,“怎么的,美女,今晚到我床上,咱俩好好聊聊?”
“我看你皮痒痒了~”齐胜男瞪着眼睛,歪着头望着时姝,不断地用湿手指戳着她的腹部,惹得她一阵大笑。
“冤家路窄啊~”乔敏雅像一位资深的老者似的缓缓的叹着气。
“来啊,有本事打我呦~”时姝伴着鬼脸,挑逗着。
“诶?时姝,你最近挺有能耐啊?”齐胜男握着拳头,关节咯嘣咯嘣的一直响,她瘪了瘪嘴,一字一顿的说,“I want to challenge you!”
“Challenge me?”时姝张着大嘴,故意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yes!”齐胜男斜着眼睛看着时姝,佯装做出打她的姿势。
“啊!小雅,救我啊!有人欺负幼儿园还不会擦屁股的小朋友了!”时姝一看,嗖的一下蹲在地上,缩着身子用手背擦着眼,假装哭泣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你!我都没动手好吗?”齐胜男双手叉腰,一脸鄙视地打量着时姝。
“啊……我的腿……被你打瘸了……呜呜……”时姝表情痛苦的伸出一只腿,表情扭曲地起来,用手抱着腿,一瘸一拐地,步履蹒跚的往门口走。
“停,打住,你可别过来,这是我的地盘~”坐在门口的秦艺玮毫不客气挥了挥手,示意时姝爬回去。
“你这当条单身狗不容易了,咋地?还想当条流浪狗?”齐胜男忍不住指着时姝,笑出了眼泪。
“流浪也流浪不成了,没看门口有人把关,把我遣返了吗?”
“你可以当演员了,准拿个影后奖……”乔敏雅笑着说。
“哎,可惜人家嫌我长得矮,不让我去,我也没办法啊!”时姝双手一摊,无奈的摇了摇头,嗲着声大度地说。
“你好自恋哦~又不让你做女主,我说的是动物类的影后,演个小乌龟应该可以吧?”乔敏雅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
这回轮到时姝哭笑不得了。
“哎……咱寝室的三个疯子啊……”苑温暖又开始在床上嘟囔了,“看看人家马朝玲,多安静,一个人躲在被窝看电视……”
“你说大雪天,吃着火锅,喝着菠萝啤,热腾腾的,多好啊!”齐胜男站在窗户前,望了望空洞的黑夜,还不忘咽一口口水。
“不过,我为什么会想到你穿着短袖,端着老坛酸菜牛肉面站在雪地里,可怜兮兮吹着啤酒的样子?”时姝慢腾腾地站起身,愉悦地叹了口气,“诶,你们说,为什么每次下雪,我们都很期望,下雨就不会?”
“可能是因为我讨厌下雨……”齐胜男若有所思的解释着。
“我想,大概是因为,一年四季,只有这一个季节会下雪,而每次也就下那么一两次,物以稀为贵,雪对于我们来说,是带着神秘色彩,所以,我们每次看到下雪,都会惊讶欣喜,就像憋了很久才吃一次的大餐,带着期待与渴望,你说是不是?”时姝瞅了瞅灰蒙蒙的天空说,欣慰的笑了。
“恩,言之有理……”齐胜男深思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木讷地点了点头。
曾经那些美好的岁月,一点一滴,一幕幕的映在眼前,军训操场的她们,夜晚湖边的她们,上课狂奔的她们,周末宅在寝室的她们,这样的感觉真好,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已经大三了,天晓得这般随意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