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她的反应、她的愤怒、她的清醒——是不是也只是剧本的一部分？她是不是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

温栖却在笑：“我猜你是‘溃散体’，因为只有你还在挣扎。”

他伸手，抚上她的发梢，声音轻柔得像催眠：

“剧本很温柔的，不如别反抗了。”

啪——！

林芷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你不是温栖。”

她眼中燃起倔强的光，“真正的他，从来不把我当剧本工具。”

“你只是这个副本的影子。”

——但就在这时，教室门缓缓打开。

另一个温栖走进来。

这一次，他穿着那套熟悉的黑卫衣，目光疏离淡漠，和林芷曾经最熟悉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终于醒了。”他轻声说。

两个温栖，同时站在她面前。

“别信他。”白衬衫温栖说，“他是系统派来干扰你的。”

“走吧，林芷。”黑卫衣温栖说，“我带你离开这个副本。”

林芷目光闪烁，她想说话，但下一秒，系统音提示骤然响起：

【错误：主角意识割裂】

【错误：梦境副本自毁机制启动】

【倒计时：10分钟】

林芷大脑开始剧痛——记忆、画面、声音，一齐崩塌。她几乎站不稳。

“你是谁？”她问那两个温栖。

两人异口同声：“我是他。”

“那我又是谁？”她喃喃低语。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原本代表权限的系统符号，忽然化作一行血字：

【请确认您的身份】

【请确认您的身份】

【请确认您的身份】

她跪倒在地，世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