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天冷声:“来人,脱下丰隆晚的将袍。”
进来两个内官,上前脱她盔甲。
丰隆晚用力气震倒两人:“不必了,我丰隆军,将在袍在,袍丢,人亡,皇上不会是想要我丰隆晚的命吧。”
傅川天沉默许久。
“褫夺丰隆晚职权,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进宫。”
“好痛,祖父,好痛,晚儿不甘心,这就是您让晚儿拼死护佑的天子,他并不坚韧,懦弱得像个孩子,男女私情,好笑。”
“泱泱大国天子为了儿女情长竟然连国门都不要了,皇上这等不忠不义之事,丰隆晚死也不会做,望你莫听奸臣之言。”
丰隆晚擦掉快速落下的眼泪,决绝而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傅川天蓦地悲伤,宁愿死也不做他的皇后。
丰隆晚死死蹬着兆泽徽:“贪官,你食言了,我信你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蓦地,兆泽徽也低下了头,难过,还是难过,不知何时,心痛起来。
眼睛迷蒙起来。
丰隆晚一步一步等到这个位置有多么困难,受了多少苦,她的荣耀,终将因为他丢掉。
他拼命让自己眼睛清晰起来。
看向丰隆晚。
她浓厚黑暗的恨意回敬。
转身,大步离开。
丰隆晚驾黑聪离开
四朔看着丰隆晚红着眼睛出来,肯定是受委屈了,四朔想看看给丰隆军欺负的人是何人。
等了许久,四朔才看清,那人是出现在前往攻打金朝行军队伍里的人,他不仅参与了战斗,还进了金朝皇宫。
四朔,大致知道了,丰隆晚让全金朝搜捕的人原来是他。
入夜,丰隆晚回到丰隆府。
四朔早早等着她,告诉了丰隆晚在金朝时自己对兆泽徽的所见所闻。
她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兆泽徽的计策,佯装受伤,言语激策她让他进入军营。
原本四天,丰隆晚亲自看到他离开的。
可是他再折返回来和丰隆军一起攻入金朝,拿到他想拿到的。
他拿得什么,这番,她再傻也明白了。
南疆易守难攻,错综复杂的地形,地势高低不平,而且南疆自给自足,族人不外流,这让想要攻占的岭南很是困难,岭南人根本不知道南疆的所有一切,就凭地势,南疆小小反抗也会让岭南大伤元气。”
所以,兆泽徽拿得是南疆的地图。
他给了岭南人。
他不仅贪,他还卖国。
夜幕,四海酒家。
丰隆晚找到兆泽徽。
落座。
缓缓开口:“我将下一名左前锋将军殁了,无儿无女。他的府邸,你可以入住。”
甩上钥匙。
兆泽徽不动。
两人眼神对峙,刚烈对着柔软,好像大战几百回合。
兆泽徽终究被她那双刚烈炙热的双眸打败,他柔柔地笑着。
“我只是贪,但我不卖国。”
他坚定委屈地看着她:“我没有食言。”
丰隆晚一时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你什么意思。”
“怎么?丰隆将军可怜我?可怜我无家可归,把自己心爱的将领的府邸送给我这个大贪官?”
“这样。丰隆将军就和我一丘之貉了。”
“光明的人落入黑暗,可是会被人骂的,三代同堂的荣耀没了,我兆泽徽要不起。”
他不想看她伤心。
丰隆晚的眼眸抖动了下………
兆泽徽把钥匙放到了丰隆晚手中:“我兆泽徽没食言。”
这番言语,说明那武器是早有的防备,也就是说,北朝充盈的武器装备。
兆泽徽从岭南人哪里用地图换了玄铁,用于制造武器。
可是,他还是卖国了,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没有卖国?
丰隆晚不能不管。
她得亲自去趟南疆,亲自帮助南疆打赢这场仗。
只有两国合作,他们才能保护家国长胜久安。
北朝长安城听说丰隆家被剥夺职权的消息在城里传开了。
众人没有踩踏,没有嘲笑,安静的生活,谁人嚼舌根,会被人领到角落教训一番。
老百姓不说,不代表其他看不惯丰隆家的官员不说。
没有官职,官大一级压死人。
丰隆晚已经收拾好衣物,临走时给高远写了信,除非自己暗语相传,边关的丰隆军死也不能动,谁说都不行。
丰隆军只听丰隆家,这种场面终将到来。
正要出门,丰隆玥收拾好衣物和武威等在门口。
“阿姐,我们都知道了,皇上瞎了眼,我不让我阿姐独自面对。你不带我去,我就和武威自己去。”
丰隆晚知道,自己拗不过,此行有自己的人也算妥帖。
加上四朔,她们一行四人。
上马车的时候,荣庆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她拿着包袱,原本是要来丰隆府中小住,可是,听说她们要去南疆,不自觉有了一同去的想法。
这北朝无趣,自己也郁郁寡欢,去南疆也算散散心。
傅川天做出这样的事,荣庆也觉得脸上无光。
想着多一个人帮一个忙,便不听丰隆晚的劝告,也挤上马车。
四朔驾马,武威坐他身边,护着四人。
丰隆晚先进入军营,把命令下达:“按兵不动,护佑北朝为第一要务,除此之外,保命。”
赵参军愧疚:“将军是不是我的话传到皇上那了?”
丰隆晚上前按住他肩膀,安慰嘱咐道:“跟你没关系,照顾好兄弟。”
一行人在夜幕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