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学几个术法,那可是人家的秘术,怎么被你说得一文不值,想学就学似的!”袁连摇晃着小师妹的肩膀,白嫩的脸蛋气得涨红:“小师妹,你偷学他宗秘术,若对方要打死你,我们也是没理由护着的!”
“我只是倒霉被发现了。”小师妹目光望向地面,闷声回道。
“哎呦喂,给我气得......”圆脸弟子实在被她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给气得不行,他转头看向大师姐,希望大师姐主持公道。
身为宗门最长的大师姐,易若晴接收到讯号后,缓缓走至小师妹面前,神色漠然平静:“小师妹偷学他宗术法,大抵也是勤勉好学。”
“?!”圆脸震惊,宗门里人人都知道,大师姐与小师妹不合。
而今儿,大师姐竟然夸赞小师妹了,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不如送去西山冷室里静修术法去吧,等练精学透了再放出来。”易若晴不紧不慢道。
圆脸恢复淡定,哦豁,原来在这等着呢。
闻花亦面色一僵,之前坦然自若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眼神晦涩不明。
她最讨厌的就是关禁闭,寂静无声的黑夜空庭总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闻花亦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若当前罚她的是师尊,那她肯定会立刻服软,撒娇卖乖。
可面前的是易若晴,她在整个宗门里上上下下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她闻花亦今天就算是在西山冷室憋死,也绝不会朝易若晴低头。
绝对不会。
“大师姐英明果断,小师妹哪有不从的道理。”闻花亦面上虽是笑着,语气却阴阳的很:“还望师姐别只顾着关,而忘了放才好。”
易若晴的个子稍高些,又是名誉满门的矜傲大师姐,自带一股子逼人的压迫感。
她信步朝闻花亦走去,却并未停留,擦肩而过时的一道阴影遮住了闻花亦的半边身子:“时间到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至于什么时候才是时间到了,那也是她说了算。
袁连恭送大师姐离开,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发呆,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幕了。
灵霄宗是修仙界第一宗,一举一动都受众人关注。
除却宗法推广外,最受吃瓜大众喜爱的就是:今天灵霄宗大师姐与小师妹互怼了吗?
人人皆阅的灵文小报上更是有一处专门的版块刊登记录,供人赏阅。
而他已经猜到今天的小报上会写些什么了。
袁连一边苦笑,一边领着闻花亦朝西山冷室过去:“小师妹,你也别太担心,师尊马上就出关了,他会捞你出来的。”
袁连出声安慰着,却并未听见身后之人的回复。
他疑惑回头,发现小师妹正在背着身子捣鼓些什么,还不等袁连细看,闻花亦便转身推着他向前走。
“师兄,我们快点走吧,西山冷室还怪远的。”
袁连一脸莫明,他怎么记得小师妹刚刚还一脸苦大仇深,不愿意去的模样,怎么短短一会儿又迫不及待赶着要走了?
嘭!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建筑倒塌的声音。
袁连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闻花亦急忙回道:“没有东西,快走,快走。”
再不走,易若晴那个坏女人就要杀回来了。
远处,爆炸声的源头,易若晴脸色阴沉地望着自己不复白净的衣裙及满地的焦黑。
不久之前,她刚御剑落地,便从远处缠上来一堆画着符的纸人。
纸人虽小,数量却极多,密密麻麻看得人心惊。
原本小纸人群是冲着易若晴本人来的,好在她反应极快,纵身躲了过去,可惜她准备用来闭关的竹室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现已成了半边焦炭。
不少新入门的弟子恰巧路过此地,于是闻声而来,还未看清全貌,便见着一位杀气腾腾的大师姐提着本命剑朝西山去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那好像昨日里明台上宣讲的大师姐?”人群中一弟子问道。
“那就是大师姐,长得好看,所以我印象深着呢!”
“那这竹室怎么突然炸了一块,怪吓人的。”
“来来来,大家听我说!”
忽地,人群里冒出一身穿镶边金纹蓝袍的女子,她双眼放光,手里挥舞着一根拂尘,浑身散发着癫狂的八卦气息。
“大家注意了啊,刚刚飞出去那位是我们灵霄宗的剑修之光,未来宗主的不二之选。要美貌有美貌,要实力有实力的大师姐,易若晴!”
“哦哦哦!!!”
周稚雀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声音激亢,引得底下一群人不自觉跟着配合热血起来。
“周师姐,周师姐,那大师姐刚刚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冲出去啊?”底下一弟子举手问道。
“就是,就是,为什么呀周师姐?”
众人都是通过层层选拔,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灵霄宗的弟子,正是对宗内的一花一草都好奇地不得了的阶段,更别说是大师姐这般触手难及的顶级人物了。
“嘘”周稚雀伸出一根手指,从众人面前晃过,示意大家安静听她说。
于是底下的弟子们立马安静乖巧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偶尔有路过的内门弟子们见到这一幕,也只是相视一笑,暗道:周师姐又开始了,大师姐和小师妹正是因为有她,才会一直在灵文小报上的热度不降。
周稚雀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落在地上的残缺小纸人,指向覆着焦黑的朱砂痕迹道:“看见混着金粉的朱砂没?整个灵霄宗只有一人才有资格使用。”
“谁呀,谁呀?”有些急性子的新弟子受不了周师姐卖的关子,追问着。
“那就是我们灵霄宗千娇万宠,被称之为符修天才,但性子顽劣,总是喜欢招惹大师姐的小师妹,闻花亦是也!”
众人被这一长串前缀的砸得晕头转向,仅有寥寥数人抓住了重点:大师姐、小师妹、争锋相对。
周稚雀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于是咳嗽两声,娓娓而来道:“要说她们俩啊,还得从五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