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浴室清洗时,陶兰泽看着哥哥身上一道道,躁动的心怦怦乱跳,“哥……我比你高了。”
“是啊。”
他的心越跳越快,似图夹住,可这个动作略有难度。
“出去。浴室容易滑倒。”
“可是小说里经常在浴室玩。”
哥哥搂住他的脸:“我俩在哪里做都很情趣,不用特地冒这个险。”
陶兰泽羞红了脸出去,看着哥哥,世界不停摇晃。吸顶灯的书法字在眼前晃,把他带回了抄写弟子规的时光。
爷爷过世后,他跟哥哥一起抄弟子规,看着那些兄弟友爱的伦/理秩序时,满脑子却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既想把哥哥从吃人的秩序中救出来,一起沉沦,共浴爱河,释放自我。
心情复杂,泪水翻涌,他已分不清自己是喜悦亢奋,还是羞愧难当,只知道无论是毁灭,还是新生,都要与哥哥在一起。
兄弟俩再次冲澡,而后一起躺在床上。
陶兰泽乖巧地帮哥哥捏腿。
“你不累吗。休息一会儿。”哥哥舒服得发出颤音。
陶兰泽听到这声音,心儿一颤,捏得更来劲了:“我不累。哥哥你忙完过来陪我,肯定很辛苦。”
“不过是家产分配事务,不辛苦。”
“阿雅姐找过你吗。”
“我为她送了贺礼,聊了点研发方面的事,就走了。你别多想。”
“其实,前一段时间,她曾找我聊天。”
“哦。你们聊什么。”
“她说番外梦游四海系列挺有意思的。鼓励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要太在意读者评价。还给我打投了不少钱。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只好帮她画风雅颂的插画。”
“原来还有这段插曲。现在你可以放下心了,她不是为了追我,单纯是喜欢你的漫画。”
“可是我觉得,她对郝公子并不太满意。虽然那人态度和条件都很不错,但他们缺少灵魂共鸣。”
“世上有共鸣的婚姻太少了。即使婚前有,婚后也会因生活琐事而消磨感情。”
“可是只有心里有对方,一直努力去理解,还是能产生共鸣的。”陶兰泽低下头,看着平躺在床的哥哥。
“能够不计较利害。一心想着对方,努力去理解的紧密关系,也很罕见。”
“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兄弟,也很罕见。”
“当然。”
陶兰泽看着哥哥亮闪闪的目光,再次醉了,俯身亲吻哥哥。哥哥顺势兜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两人仍像初次探索秘境,吻得难分难舍,直至气喘吁吁。
顺过气后,陶兰泽小心地问:“伯伯们没有难为你吧。有没有逼婚。”
“他们刚收下遗产,不想跟我翻脸。倒是奶奶挺失望的。”
“啊,伯伯们亏待他了。”
“那倒不是。该出的钱,他们出了。爷爷不在,奶奶生活水准不降反升,只是少了点精神寄托。毕竟爷爷常年给他灌输的那一套,她听进去了。”
陶兰泽先是叹气,又问:“哥哥真的成了掌家?”
“二伯与三伯,对大伯本就是不服气的。奈何人家能耐大,他们只能俯低作小。而今又怂恿我,带着掌家的宝玉,到各家溜达几圈,抓牢人心。”
“你没听他们的吧。”
哥哥笑着下了床,从包里掏出个小盒,递给陶兰泽。他打开一看,盒里赫然是那块和田玉:“哥,你不会找算把他送我当聘礼吧。”
“它哪能配得上你。”
“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
“小时候,爷爷说起这块玉的来历。是他回老家进行学术考察时,捐了不少钱,一位得道高人看中他的本性,认为他有君子之德所以赠与璞玉。儿时的我,觉得这个故事,非常地感人,也想成为爷爷那样了不起的人,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这故事是假的?”
“故事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块玉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