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忒瑞亚?这是你的全名?”
瑞亚:“真意外呢,居然能记住我的名字,黑暗神大人都记不住呢。”
罗伯特喃喃:“真是失礼呢。”
瑞亚一拳打上罗伯特的肚子,张牙舞爪,“不许你这么说黑暗神大人——”
“疼疼疼——名字可是很重要的东西!我父亲也是这么教我的,记住别人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事!”
瑞亚说起了以前的事,神明时代的事。
罗伯特:“我很开心,因为瑞亚说起了以前的事。”
瑞亚疑惑;“为什么会开心呢?”
“因为更了解你了,你愿意告诉我你的事,也就是说,你已经开始信任我了吧?”
“信任?”
罗伯特点头,说,“信任,就是敞开心扉。”
她奉行神明的职责,在天空中闪耀。她供奉她的黑暗神,将星光点缀在她夜幕做的裙子上。瑞亚想:“真神奇呢,我活了千年的岁月,人生经历却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说完。”
“也许她早就不穿那件裙子了,光明神给她的裙子更多。”
让黑暗神裙摆闪耀的,是星星的光,罗伯特想,正是因为有妻子在身边,罗布的夜空才会如此星光闪烁。
因为和瑞亚的感情,再入门的事情,都能被他拆解的细致入微。
安德鲁受不了他把他当孩子:“你真啰嗦。”
罗伯特耸肩:“因为我有一个对感情迟钝的爱人,所以,我必须要多多表达,才能让她理解。”他也用这种习惯,对待他的儿子,他的下属。于是,在罗布民众的心里,城主是一个十分温柔,有耐心的人,尽管罗伯特从不清楚他这个谋臣被如此评价。
月亮诞下陨石,他注定要将这个国家引向更混乱的局面,而星星诞下的,是什么呢?产后虚弱的瑞亚被一场瘟疫夺去了性命,瑞亚在被耗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在她的病床前,失声痛哭,“我宁愿你不去了解爱,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就不会失去你的力量,不会死的这么痛苦。”
罗伯特走上前去,看着母亲依然年轻,依然萦绕着月光的脸。
一直不曾爱过,一直活着,倒也不坏,起码,不会痛苦。
“以后有机会,我把卡尔带来,介绍给你认识。你也许会喜欢……不,你绝对不会喜欢他的。”
柯蒂利亚疑惑:“卡尔?”
罗伯特轻笑:“我的儿子,您的孙子。”
他被打入牢狱之后,卡德也来了,“哎呀你这人是怎么做到把我哥的雷点全踩完的?我哥最烦别人自以为是的当他哥,除了大哥。”
“让我哥结婚?疯了吧?我哥没那么喜欢女人,哦,当然,也不是他喜欢男人的意思,两者他都不喜欢,他只喜欢获取别人的同情再玩弄别人的感情,让我哥去学习爱更让我去喜欢女人一样,都是下辈子的事。”
罗伯特第一次知道安德鲁这个样子的时候,十分惊讶,“你脑子是有什么病吗?”可计划已然开始。
他盯着他吃药,盯着他做心理咨询,他为他处理掉那些死掉的女人。
直到他的疯狂也感染上了他。
罗伯特破口大骂:“我他妈还不如拥护卡德这个败家子登上这个王位,起码他能乖乖当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傀儡——”
卡德听到这句吓得魂飞魄散,“别,别,真的别,我只是回宫呆一会儿,我立马走。”
安德鲁知道,罗伯特肯定不知道,卡德骨子里的疯狂,比他还要多。
卡德注视着母亲的动向,一如幼时。
安德鲁说:“我们不是孩子了,你做这些,是为了证明什么?为了得到妈妈的注意力?为了证明自己是妈妈最爱的孩子?卡德,妈妈谁也不爱。”
卡德眨巴眨巴眼睛:“爸也不爱咱俩,你不还是很想做出成绩给爸看?”
安德鲁握紧拳头,但还是平息了打他的欲望。卡德如此了解他,他们是同胞兄弟,故而安德鲁可以留给他一丝宽容。
卡德说:“而且我并不只是为了和母亲对着干,从而得到她的注意力。我只是很好奇这个世界会癫成什么样子。”
安德鲁:“你离开这么久,去哪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卡德因与母亲情人的丑闻,被流放出宫。
对哥哥问题,卡德汇如实报:“去了亚特兰沙漠,找亨特,他在基地做教官,做的还风生水起的。又去了诺亚,看看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哎呀呀,公主的人生就是自由且随性啊,只泡在恋爱的叙事里就好了,她青梅竹马爱她,她爱教皇,教皇不爱她,她不爱青梅竹马,又想让教皇爱她,整天爱爱爱的,好像没什么其他事做,不像我们,天天争权夺利的,稍有放松,就会有人想吞并掉我们的家产。”
“亨特?”安德鲁饶有趣味,“你还真喜欢上他了吗?”
卡德笑嘻嘻:“毕竟他真的很有趣嘛。”
安德鲁:“你在诺亚,见到V了吗?”
卡德:“她在为凯阿姨做事,但不像是被控制的,大概是喜欢上了什么人,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战争兵器就是有这种致命BUG,所以上一批才集中销毁了。”
安德鲁问:“她爱上了谁?”
卡德:“这就不清楚了,但如果朋友之间的感情也能被判定为爱的话,那大概是爱上塞尤尔了。唯一的问题是性取向,问题不大,哥把她送到青少年同性恋矫正中心就行了,就是当年妈把我送去的那个,就是没效果,还加重病情了,其实我还挺喜欢那里的,可惜被开除了,我不就是开了party?一群老古董——”
阴云爬山安德鲁的眉头:“基地字母队那批基因数据还在吗?”
安德鲁:“还在,如果你需要,可以再给你制造一个V。”
“不,”安德鲁说,“这个就好。”
罗伯特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兄弟两,他甚至开始思念他的儿子,虽然给他惹了很多麻烦,但善良正直的儿子。
从前,他觉得卡尔过刚易折,安德鲁那股阴狠才适合王位,现在他只期望卡尔能革了这个末代王朝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