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一听宋安这名字,便觉得十分地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裴承蔺凛声道:“是吗,怎么一个怪人,在冬天决意搬到一个漏风漏雨的屋内,一人之说辞终是不可信,山主不妨将与那宋安一起读书的同窗,分开一个个问,只有一个人说漏了嘴,这件事便瞒不住。”
陆甫阁和裴承蔺同期参军,对裴承蔺看人谋划这方面深信不疑:“来人,将与宋安一起读书之人分开给我一个个问,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承蔺看着原本还说的信誓旦旦的汤典,眼中已开始慌乱了起来,继续道:
“山主,若是下面之人欺上瞒下该如何让处置呢?”
陆甫阁默契地说道:“本山主脾气可不好,要是让我发现,怎么不得打上三十大板子叫这人爬出书院。”
汤典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拼命地磕着头:
“山主,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不该收那李崇南的银子,纵容他欺负宋安。”
裴承蔺立即捕捉到重点:“李崇南是何人?”
陆甫阁立马给亲信即白使了个眼色,
即白行了个礼,不一会不醒人事的三人被带了过来。
景程一看这三个人,马上认出来:“是他们。”
裴承蔺自然听到了景程的话
即白往三人脸上泼了些凉水,三人才醒了过来。
李崇南看了看周围,立即大喊了起来:“有鬼啊,你不要过来。”
王信和石峰醒了后,也纷纷喊道:“有鬼,放过我们吧宋安爷爷。”
裴承蔺看着三人明显受了极大的惊吓,还是和这个宋安有关:“景程。“
听到裴承蔺的话,便将昨晚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交代了一番。
裴承蔺走到三人身旁,一股淡淡的迷香传来,虽然很淡,但也更加确定了一些事情。
对陆甫阁道:“山主处理家事,我就不插手了,先行一步。”
陆甫阁面色铁青地点点头。
景程跟随裴承蔺走出门后,依旧可以听到陆甫阁的气愤声:“傅腾,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李崇南又是何人你都瞒着我往书院里送。”
三人出了书院,玄初道:“大人,现在去哪。“
裴承蔺道:“回府。”
绕了两圈,确定无人跟踪后,三人直接进了听雨轩的书房,摘下了人皮面具。
玄初道:“公子是不是已经找到钟绍之子?”
裴承蔺拿出那张画,缓缓说道:“我们根据胎记查到崇明书院时,恰好遇到两人在这书院内行踪可疑出现在那小屋内怕是和这宋安有关。”
“那李崇南三人被人下了迷香,八成也与那两人有关,醒后便说让宋安放过自己,”
“我们查遍书院所有人,除了宋安未查,都未找到手上有胎记之人。”
玄初:“那这钟绍之子极有可能便是宋安!
裴承蔺:“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又拿出一张字条,放在桌上,景程急忙拿了起来,念道:“出人头地。”
翻过来道:“我恨你。”
裴承蔺:“在最后一家中见到字条和在那小屋内找到的字条明显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此一来便是十分地巧合。”
裴承蔺看着那副画:“所以我便有个猜测,我们一开始的重点或许便是错的?”
景程:“错的,何处是错的。”
裴承蔺看着画:
“我想了许久,有了一个猜测,我们只知楚音貌美,寻找之时也都重点放在此处,有没有可能楚音早就逝去,而现在抚养钟绍之子的而是他的婢女。”
画中婢女的脸与宋婶的脸逐渐重合。
如此一来,西厢房的无字牌位,之所以不立字也说的通,怕也是为了掩盖此秘密。
玄初和景程也看向了画中摇扇的侍女身上
景程道:“那这么说宋安极有可能是钟绍之子?”
裴承蔺:“不,一切还只是猜测,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来验证。”
这时小厮通传道:“公子,陆世子身边之人求见。”
裴承蔺:“叫他进来吧。”
即白道:“启禀裴少将军,我家世子说了,宋安身边之人皆已问过,但宋安鲜少与人来往,众人皆说不知,但有一人曾无意中看过,宋安左手手腕上却确有一个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