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崇拜地看着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行吗?”顾潍合无辜反问。
“我很喜欢学语言,但姜洋二中教育资源并不好,没有外教,”顾潍合说了句英文给他听,“虽然后来我自己请了老师,但是我的英语还是不是很标准。”
“原来是因为这个。”
计琂把车停在路边,顾潍合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覆了上来,唇齿相依。
顾潍合在震惊中回过神来,用力想要推开他。
这次可不是什么情趣,他是真情实感想把人推开。
计琂凭借体位优势将他卡住,双腿分开,两手压在头顶,他就没有了使劲的地方。
唯一还能使劲的就是腰部,但是选择用腰部顶计琂,他还不如直接脱光了,可能还少“遭罪”点。
狭小的空间内,不容顾潍合反抗,计琂轻易得逞。
唇齿间的依偎与路边接吻的紧张夹杂在一起,简直要命。
“计琂……冷静,别在大马路上……”
他在换气时的话又轻又软,带着安慰的语气在Alpha听来与撒娇无二,他低声的反抗只能换来Alpha更疯狂的索取。
归于平静后,副驾的椅背已经被放倒,计琂在他脸上又亲了两下才离开。
顾潍合短时间内根本不想起来,他怕看到车前面站了一排人看戏的场面。
是计琂整理好衣服之后,笑着把他扶起来的。
“别怕,这条街人很少。”
快到郊区时,可以走大路也可以走小路,计琂走的是一条刚开通的路,真的没有几个人影,都在远处,都是遛弯的大爷大妈。
“这也不是你在外面就亲的理由。”顾潍合决定耍个无赖,扣着车门就要走。
“别走啊。”计琂笑嘻嘻地将人拉住,“看你太可爱了,没忍住,这是很正常的。”
“正常吗?”顾潍合顺势坐回来,任由计琂的掌心在他头上搓啊搓。
“这部戏拍完,带你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怎么样?”
看着他柔情的目光,顾潍合品出了他刚才的冲动是因为什么。
“出国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难事,我只是没有心气再去学一样东西了。”
计琂理解他的意思,不再提这件事。
家里没有食材了,点完外卖,顾潍合看剧本看着看着睡着了,计琂给程溪乐的父亲以及美国那边分出来的工作人员拉了一个群,和他们对接之后的工作。
事情办完,回到房间,看见顾潍合蜷在床上安静的睡眼,心里的满足简直要溢出来。
他没有立即睡觉,家里太冷清了。
顾潍合以前也看过心理医生。他这种经历,没有心理问题才是大的问题。
他偷偷咨询过医生,赵淼和曾给他看过病的医生都说,顾潍合非常没有安全感,心理防线较重,空荡巨大的住所并不适合他,有保姆也会让他感到紧张。他可不能让顾潍合婚后住的不舒服。
郊区虽然离机场近,但只有这一条优势,与市中心没法比。
他早就在市中心看好了几处地皮,选择了一个新建好的地方,独栋独院,院子里景观也做得很不错,在纷闹之中的一片宁静,既不远离人群,又能守住自己的安宁。
他打算自己先把庭院装修了,这方面他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里面装修成什么样子,再等外景出来之后再让顾潍合决定,否则光秃秃的院子会拉低惊喜的层次。
半小时后,他关闭设计软件,到床上抱着人睡了过去。
事情看似向好。
顾潍合进组拍戏,计琂熟悉集团业务,每天都要视频好久。
计琂每周五到周日到酒陪伴顾潍合,还学了一些菜做给顾潍合。
顾潍合偶尔放假,回来看他,两人的感情似乎没有顶峰,每一天都在指数增长。
年轻人不太在乎过年,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计清宗很想和顾潍合吃个饭,又因为知道顾潍合的背景,年前几次三番提及一起过年的想法。
他们是正常恋爱,面对长辈的再三邀请,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顾潍合到计琂家里过了一个年。
计琂很独立,成年后就搬出去置业了,计盈什么事都要和计琂比一比,这件事也如此,也在二十岁时搬了出去。
很久没有和两个孩子同坐一桌吃饭的计清宗很开心,和顾潍合推杯换盏,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
顾潍合总体感受还行。
计董事长家里的饭菜很好吃,计清宗这个和善的长辈相处起来很愉快,今年的春晚都都格外好看,除了快被气成河豚的计盈,一切都很美好。
要不是计清宗说见面的次数实在太多,计琂根本不会把顾潍合带到和计盈一个屋檐下。
正式见家长其实他早都安排好了,根本没有计盈的戏份,没想到事情被迫提前了。
他跟在顾潍合身边一刻也不离开,顾潍合上厕所他就上厕所,顾潍合展示礼物他就在旁边看着,顾潍合礼貌地陪计清宗说话,他就陪在旁边给两人夹菜。
整个场合计盈都像是个局外人,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找罪受的。
三个半月后,戏拍到一多半,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这次的工作。
好的剧组都是越做越顺的,剩下的工作排列清晰,最艰难的适应与高难剧情全部结束,往后的工作非常轻松。
剧组放了三天假,在这个承上启下的幸福阶段,顾潍合很开心,当天就开车找计琂去了,妆和戏服都没卸。
他完全沉浸在将要见面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辆车。
计琂刚好来影视园旁边的城市请人吃饭,两人见面很容易,开两个小时就能到。
计琂当初查顾潍合的时候,就曾经被他的古装扮相经验到,眼下一开门见到天仙似的人在脱戏服,当即扑上去把衣服穿回他的身上。
顾潍合的目光在他脸上婉转,抑制不住地笑。
他盛满笑意的眼睛像一块吸铁石,吸引计琂看向他星云般的眼睛。
顾潍合握住计琂搭在他腰上的手,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热,要脱外套。”
他身上是精致的古装扮相,路透里有外套和披风,因为着急找计琂,他早就把最大的外衣给脱了,此时身上只剩贴身的淡绿色装扮,一走一栋都牵扯着计琂的心弦。
“知不知道你这幅样子多迷人?我就不该让你接古装戏。”
计琂将人扑倒在床上,手在他身上乱摸。
“你不让我接戏,我就要过气了。”
滚烫的呼吸让啊肩膀一颤,计琂没有接话,而是深深地压上他的唇。
今晚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