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热潮被抑制剂很快压了下去,可药物的作用还没解决。
严知乐浑身上下都觉得痒,冰块治标不治本,凉意褪去,后颈的痒又浮现。
他想着用冰块再冰一下,被路砚舟制止。
他叹了口气,对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omega没了办法:“长时间使腺体处在低温状态会导致坏死。”
严知乐怔愣,拿着冰毛巾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我要怎么办?”
路砚舟看着他的眼睛,正经开口:“抒发出来就好了。”
严知乐:“……”
因为腺体的异样是药物导致的,把药物抒发出去,腺体自然就不难受了。
他又听对方接着说:“如果你的房间不安全,我的浴室可以借你用。”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严知乐手指抓着毛巾浸在冰桶里,指尖被冻得发麻都没想着拿出来。
这……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严知乐不死心,问了一句。
路砚舟倒是神色泰然,“打针是最方便最安全的办法,但是随行医生似乎没有上船。所以,”
只有这个办法了。
让严知乐回到那个恶心的屋子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路砚舟的浴室那个,也太……
再说,他也没有工具啊。
严知乐有点怵劲儿,小声抗议:“这个,不能忍忍吗?”
他看有的药,忍忍也就代谢完了。
路砚舟意识到这件事在严知乐心里的定位似乎出了问题,他正色道:
“首先,目前我们并不清楚你中的药物是哪一种,有的药能忍,有的不能忍,一个不注意可能会导致生殖系统疾病,你还很年轻,不要去冒这个不必要的险。”
“其次,严知乐,自/wei并不是令人羞耻的事情,这是你的正常生理需求,就像你发/情期会释放大量信息素一样,你的性/器官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得到舒解,不用为此感到羞耻或者害怕,这是你的身体,它有任何需求都有它的道理。”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面色严肃认真,没有任何扭捏遮掩,把最简单的生理需求摊开讲给面前这个小孩子听。
严知乐已经愣住了,直白的字眼钻进他的大脑,他的身体还在呻/吟,但是神经已经接收不到它的信号了。
性教育这堂重要又难以启齿的课,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被一个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人诉诸于口。
“但,但是……”严知乐有些摇摆不定,他嘴唇嗫嚅着,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不会……”
路砚舟也是没想到这点,一个性教育缺失的人,对于自*这件事自然也是无从下手。
他轻咳一声,想了想,拿出手机敲敲打打。
[路砚舟]:你那里有没有适合教学用的omega视频。
对方回得很快。
[江昭旭]:!!!
接着一条十几秒的语音发了过来。
“老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哪有找兄弟要片儿的啊。还教学,你那是正经教学吗?”
路砚舟刚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对面嗖嗖嗖一溜儿消息,全是二十分钟以上的视频。
[江昭旭]:(坏笑.jpg)别说兄弟不宠你,这都是我精挑细选这么多年浓缩下来的精华,悠着点儿。
那些视频封面一水儿的粗俗,看得路砚舟额角突突直跳,干脆直接把严知乐的情况告诉了他。
[江昭旭]:你早说啊,我们医院为了性教育科普制作了不少视频,你等我给你找找啊。
[江昭旭]:视频.mp4.
[江昭旭]:他这个情况听着不是很严重,大概来个一两次就够了,不要太多,纵欲伤身。
路砚舟此时无比后悔问了这个不正经的,打字的手指都泛着后悔的青。
[路砚舟]:知道了,谢了。
说完,他退出了聊天界面,点开教学视频递给床上怔愣的严知乐。
“这个是正规医院制作的教学视频,你可以拿着手机进去边看边学。”
正规两个字被他咬得很清楚,刻意强调的意味很明显。
严知乐接过手机,觉得这小东西真是烫手,恨不得下一秒就抛掷出去,又想起路砚舟长篇大论的性正常论点,忍住了。
“谢谢。”严知乐捧着“圣物”道谢,路砚舟却没再看他,只说:“我出门转转。”
严知乐看着他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的嘈杂传进了屋内。
“船都出海了,他能躲哪儿去?”
路立承手里拿着手机,“把今天晚上全部监控的录像发给我,现在就发。”
屋内的两人都听到了对方气急的声音,路砚舟转头看了眼omega,看他神色,确认了今晚这事又是自己的外甥为了刁难人做出来的。
路砚舟扶在门上的手又把门推了回去,顺便反手上了锁,转身回到沙发上坐着。
“去吧,我在这儿,没人会进来。”
他知道这种时候还待在房间里不合适,对omega不尊重,但是严知乐在听到路立承声音的瞬间脸上血色全无大概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对路立承有种恐惧。
这无关智商,无关武力值,而和ao天生的生理结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