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拉过姚华年的手,笑了笑:“好,娘亲,都依着你。”
“最近女儿真的好累,总觉得每日都没睡够。”姜樾指着自己眼眶,“娘亲看,眼下好浓的一片乌青。娘亲你看,是不是都没有以前好看了?”
姜樾将脸凑到姚华年眼前,让姚华年仔细端详。
姚华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点点头:“阿樾是憔悴了,但是在娘亲眼里,阿樾永远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好~”
姜樾抱着姚华年纤细的腰,感受着来自母亲的眷恋。
姚华年又找机会探了下浴桶的水温,估摸着差不多了,便主动离去,让姜樾沐浴。
姜樾思忖着大半个月都没有怎么好好捣锤自己,在姚华年离去后便独自褪去衣物,钻到浴桶中。
姚华年透过窗户上提前用针扎的小洞,仔细打量姜樾的一举一动。
姜樾将头发全部盘起往浴桶中坐下时,她看到了熟悉的胎记。
两肩胛之间的红色花瓣胎记,这地方极为隐蔽,且自己也极难察觉。
就连姜樾自己也不知自己身上有这一处胎记。
姚华年在窗前窥视,直到看到自己想要的,心头的那口气才逐渐放下。但前些日子的那位男子告知她的话却失踪如影随形。
“她不是你的女儿!”
姚华年试图将脑海里的论断甩出去,但姜樾近几年的所作所为确实与原本的姜樾相差甚远。
张明贤再次回到梁溪,依旧是找到了宅行,在靠近皇城的位置租了间房,不过到底是拿了几年俸禄的,租的房子比初次到来时好了不少,起码不会漏雨了。
张明贤行走在大街上,久违的吆喝声在耳间环绕,但熟悉的店铺一家一家更名换姓。
找了许久,终于遇到了一家熟悉的铺子。
“掌柜,三两抄手!”张明贤对着房间内一顿吆喝。
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嘞!辛四,几号桌?”
“七号!”
张明贤听着小二与掌柜的唱和感慨万千。
待到抄书端上来,白嫩的薄皮内透出粉色的鲜肉,在清澈的鸡汤中格外诱人,几许葱花点缀,几匹绿色的菜叶子搭配其间。
张明贤用勺子盛起一颗圆润饱满的抄手,浓郁的鸡汤如爆浆一般,径直蔓延开来,在整个口腔充斥着,如经验老道的妓子一般撩拨味蕾,直叫人欲罢不能。
一碗下肚,填满了胃,那种熟悉的感觉也回来了。
离去两载,物是人非。
再次踏入梁溪,与初次到来别无不同。
尚未到述职期间,张明贤还轮不到早朝,便闲暇下来。
但即便是闲暇时刻,也不过是相对的。
必须梳理两年多的政绩,再整理成册,逐级上报,直到最终陛下于大朝会召见。
大朝会极少处理政务,但也会带过较为重要的事项,在大宣如此大的地域之内,一个小小的县衙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到底是面见天颜了。
张明贤将准备好的述职文书着人转交给梁溪府尹。
姜樾与姜成颂下学回到家中,发现家中一片寂静,姚华年宋秦不知所踪。
姜樾与姜成颂将家中所有房间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二人,难免焦虑,
姜樾:“娘亲平日里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么?”
姜樾头一次觉得自己忽略了家庭,竟然连母亲喜欢去哪家铺子也不知道。
但姜成颂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正当二人不知所措时,宋秦却从不远处奔来。
“姚夫人不见了!”宋秦只说玩这句话便上气不接下气。
姜樾便与姜成颂等宋秦换过劲儿来再次询问。
“娘亲怎么就不见了?”
“姚夫人想着姜娘子时常不在家,便闲着无事想着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这平安福求到了,不过如厕的功夫,人便找不着了。”
宋秦一边哭泣一遍诉说姚华年失踪的过程。
姜樾见宋秦此番作态,相必也是不知情的,便没有过多为难,只问清了细节便安慰宋秦。
“娘亲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至于无辜失踪,如今这般,只能再等等,明日若没有回来,我们再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