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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守卫的板子:四名狼人牌,四名普通村民牌,四名神牌。游戏采用屠边规则,狼人击杀所有神或者村民即获胜,狼人全部出局则好人获胜。
狼人阵营:三名普通狼人,一名狼王。狼王晚上和狼人一起睁眼刀人,出局可开枪带走一名玩家,被毒不能发动技能。
村民与神同属好人阵营,神牌拥有不同技能。
预言家:每晚能查验一名玩家的身份是好人或是狼人。
女巫:有一瓶解药和毒药,每晚只能使用一瓶药,全程不可自救。
猎人:出局可以开枪带走一名玩家,被毒不能发动技能。
守卫:每晚可以守护一名玩家不被狼人杀害,不能连续两晚守护同一名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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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天黑请闭眼】
众人戴上游戏面具。
场内灯光黯淡下来,响着轻缓的音乐声。
【天亮了】
摘下面具的瞬间,阮星涟不经意瞄了眼季舒玄。
五年前他们刚认识,季舒玄就总缠着要跟他学狼人杀。季舒玄是真的喜欢这个游戏,天分好悟性高。
第一次碰面就是在学校推理社的桌游前,兜兜转转……
【请想要竞选警长的玩家亮起桌前的小手灯】
【上警的玩家有:1号、2号、3号、4号、5号、9号、11号、12号】
法官看了眼挂钟:“根据现场时间,从1号玩家开始发言。”
阮星涟定了定神,侧眸看向季舒玄,温声说:“12金水。”
季舒玄神情一滞,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阮星涟很快就收回视线,接着自己的发言:
“验了12,是个好人。先说一下心路历程,省得你们又用这个来打我,在座除了3、10和12,其他人以前都玩得挺多的,基本能从发言判断出身份,所以首验只想从这三张牌里选。
“拿牌的时候有多注意了下12号,觉得他表情微妙,偏匪。可能他拿牌的表情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判断错了。”
季舒玄平静无波,仔细听着。
阮星涟目光瞥向7、8号座:
“警下四个人,那警徽流8号、7号,7这张牌很少在警下的,得验一下。验8的话,是觉得他今天状态有点低落,跟平时看着不太一样,而且也没上警。
“后面谁会跟我对跳啊,我看下——”他视线往着一圈扫视下来,最后定在了身边的寒落身上,“不会是寒神吧?”
他目光盯着寒落,突然端起了笑意:“寒神要是跟我对跳,我就得好好听听。确实没什么多说的,听听后面的发言吧,其他的,警下再去盘。”
【请2号玩家发言】
2号位寒落偏过头,看着阮星涟,眯眼笑着:“1号这还能是个预言家?就这发言?
“我们家阮美人要走远了,有些不忍心啊。”
“谁是你家的?”
阮星涟抬眼,轻声怼了一句。
语调虽轻,身边的几人却都听得很清楚。
法官轻扣了两下桌面,警告:【请1号玩家不要搭话,记黄牌了】
阮星涟垂眸,伸手推了推眼镜。
寒落继续说:“我不信这个1,验人逻辑和警徽流稀碎,你还不能判断8、7的身份吗,还用得着验?一看就是瞎编的!开牌的时候你视线扫了一圈,全场都要抿遍,现在发言其他人聊都不聊,完全不是一个预言家的视角。”
发言到此,他再次看了眼阮星涟,随即才正过神色,开始盘身份:“开牌的时候我抿了一下3号4号和6号,觉得这几张牌应该是有身份的,而且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身份。
“警下8不好,刚才这个8我看着好像是要上警的,但他似乎是往边上瞄了一下,又没按灯了,有点奇怪。7也没上警啊,那7可能也有点问题。
“还有谁啊警下,10?”
他微微皱眉,仔细看了下10号陆一一桌上的灯,确定后,不禁嘲笑:“这个10怎么没上警啊?她分得清谁是预言家吗就敢在警下投票?”
“……”陆一一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手里写着“萌新”两个大字的牌板,举在眼前。
寒落视线往后扫去,“11现在玩得好啊,状态看不出来了都,要听发言。12的话,是1给的金水,也要听听发言吧,其实我觉得1号不会悍跳骗一个没玩过的人,他素质还是挺高的。”
这话说出来,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寒落很努力在憋笑:“我的意思是他俩双狼可能性较大,后面的人——不是阿珂要跳吧?”
他最后视线定在4号,盯着人看了几秒,“发言过了。”
寒落的发言总会让人觉得很松快,感受不到游戏输赢的压力。与他一起玩游戏,有种分外不同的舒适感,尤其是这种熟人局。
【请3号玩家发言】
3号是叶瑾桓。
“听不太出来,但觉得寒神有些奇怪,对1号的否认太绝对了,有种他们夜里见过面的感觉。
“上警只是想表表水的,我不太会站边,前面只有两个人发言,也没什么信息。先不站边,听听后面对跳发言,警下再站边,过了。”
他发言很简短。
【3号发言结束,请4号玩家发言】
“预言家,警徽流9号8号。”
4号座是阿珂,发言时声音温温和和。
“昨晚摸了这个2,是个狼啊。1直接金水丢到了后置位的12,不太能构成诈身份,应该是悍跳的吧。”
她看向寒落,笑得有几许苦涩,“验2其实没有什么心路历程,前天和他打网杀又被他骗了,心想这把他要是个狼,我也轻松些。想验8是没有和8一起玩过,不好定身份,而且他是在警下的一张牌。
“9的话——顾神很久没玩了,本来也就定不准他的身份,他那个发言,煽动起来直接把人锤土里,怎么辩都辩不过,倒钩起来三个狼队友全点出来,不验肯定不行。”
“3发言短,听不出来,2是查杀牌。警下我会着重关注12号的。”
她视线朝着阮星涟看去,“但是我有些慌啊,这个2发言怎么这么差啊,故意的吗?是不是和1打了特别的格式,我怕我会干不过啊。”
众人皆笑。
连法官都没绷住。
阿珂最后往桌上扫视一圈,“先这样吧,其他的我也警下再去盘。”
【5号玩家发言】
5号是个半老玩家,网名monkey,都称呼猴子,发言欢松。
“阿珂跳个预言家跟普村儿表水似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你是个预言家,聊你需要聊的、聊你预言家的视角就行了的,别慌啊。
“我在开牌的时候特意抿了一下9,觉得不太好,其实上警是想给他丢查杀炸一下身份的,但前面几张牌听起来比较混乱,那我呢就不瞎跳给好人添乱了。
“1和4发言都还可以,中规中矩。阮老师半年后第一次上桌,就悍跳骗人……?好像也不太可能,两个预言家分不清,暂时不站边,警下再看。”
他提到9号的时候,阮星涟无意识地扬了扬嘴角,顺着将目光在顾陵风身上定了几秒。
顾陵风同样抬眼,两人视线恰好撞了个正着。
阮星涟扶了扶眼镜,低头,抿了口果汁。
寒落精准捕捉到二人的小动作,“你俩对视什么呢?”
法官敲桌提醒:【请2号玩家不要插话】
“诶?”发言人迷惑一声,目光却是落在阮星涟身旁的季舒玄身上,“这12号怎么也老往1号看,他跳个预言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紧张吗?”
季舒玄平静收回了视线。
好几人因着这话朝他多看了几眼。
场内安静了约莫半分钟。
5号结束了:“就这样吧,我发言过了。”
【9号玩家发言】
顾陵风揉着太阳穴,“定不准1号的身份很正常,我也定不准啊,我也分不太清啊,这怎么站边。”
他视线转向4号阿珂,“但是我觉得阿珂不太好,她最后说了一句,我也警下去盘,你为什么要跟着前面的1号说这句话?在你的视角1号应该是和你悍跳的那张狼牌,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还有对警下的定义,你说要验8,因为8没一起玩过且他在警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10也是第一次玩,那警下的10呢,你怎么定义?还有警下的6和7,在你视角6先不说,7可以直接对话,不上票给你大概率就是匪。”
“其他没什么了,我不站边,上警就是因为分不清预言家,不想在警下投票,不想头疼,不想背锅,不想被喷。我真诚地希望狼队不要倒钩,不然我就完全分不清了。”
他举起了手边的手牌,上面几个大字写着:狼人一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