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书听她唤自己的名字,一身冷汗直下。
忽觉得有些凉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才发现竟只披了件外袍,其余的什么也没穿。
他不知想到何事,面红耳赤对着林衔青失声道:“林衔青!!你对我做什么了??”
林衔青知道他是误会了,非但不解释,反倒变了副得逞的嘴脸,笑道:“子书哥哥,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回去,成婚可好?”
关子书将被子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拽,一脸惊恐道:“你…你…你可真是厚颜无耻!”
魏思暝在不远处站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偷笑出了声。
关子书这才注意到他,骂道:“你个狗东西你笑什么?!”
“笑你这副失足做派呗。”
“你说什么?!”
魏思暝上前拍他肩膀,笑道:“哎呀,子书哥哥,别这么凶嘛。”
“滚啊你。”
就在此时,关子书才注意到角落那具早已经没有意识的尸体,跑下床欲上前查看,缚鬼绫似乎终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立刻便从那具尸体上下来,飞往关子书胸前,也不管他愿意与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身上,甚为亲呢的模样。
关子书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一边胡乱地解着一边道:“你要勒死我啊,下来!给我下来!阿隐,这是怎么回事?那掌柜怎么死在我屋里了?这是缚鬼绫吗?”
白日隐这才将事情始末简单说明,可心中还有些疑虑未消,问道:“林姑娘,你是如何找到此处呢?”
林衔青面上一僵,心虚般摸了摸鼻头,仿佛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才低声道:“魏公子,隐师弟,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想必你们也知道前些日子子书回过家中的事情,他......拒了与我的婚事,我心中着急,怕他在外有什么相好,所以找了个江湖道士,给他随身携带的扇中下了个定位符。”
关子书正将缚鬼绫缠至腕间,闻言,脸上一阵青红相接,变化之快那叫一个精彩,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包袱中的纸扇,细细查看一番,道:“林衔青!!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衔青并不理会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指针,继续道:“平日里我会用这个看他是否老老实实在门派中,可最近,我发现他多日不在日月重光的方向,但又怕他是去执行委托,不敢打扰,可日子多了,终究是惦记得紧,所以先前去宁文长老处拜见,这才知晓他说是家中有事,已经走了很多日子了。可他也并未回家,无奈之下,只能前来寻他。”
关子书更是惊讶,眼珠子瞪得溜圆,道:“什么?!你还去找了我师尊??”
“不然你以为这缚鬼绫会自己跑来找你么?”林衔青继续道,“宁文长老知道我要来寻他,劝我不住,便将这缚鬼绫给我,叫我带给子书,顺便给我这一路防身,却没想到,刚来就派上了用场。”
魏思暝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宁文长老与关子书竟然如此师徒情深?
莫非有什么猫腻?
“缚鬼绫不是重光大会的奖品吗?怎么这样轻易就让你带了出来?”
“这个我不知道,宁文长老给我时也并未提及这是重光大会的奖品,她只是说,若子书有事,速与她来信。”
林衔青不知其中缘由,只是如实将宁文长老临走前嘱咐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哎呀,这有何不明白的,那日重光大会未办完,缚鬼绫便被我师尊收了去。”
关子书知道魏思暝在害怕什么,可他师尊,定不会借此来试探。
白日隐点点头,道:“看来宁文长老提前叫缚鬼绫认了主,这样也好,子书师兄有防身之物,回家路上便无需担心了。”
“阿隐,谁说我要走了?我不走!”
魏思暝道:“你媳妇都追过来了,你还不走?”
“她才不是我媳妇呢。”关子书看了一眼貌美如花的林衔青,眼神有些复杂,半晌后,无奈道,“他是个男的。”
魏思暝:“!!!”
白日隐:“……”
林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