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元帅’毫发无伤。
“吃饭吗?”
“走吧走吧。”
旁观的黑衣人们开始觉得无聊。他们挥了挥手,准备起身离开场地。
演练场内,长笙根本没有关注到这些边角事。
砰——
她再次朝着‘元帅’右手的四分之三处攻击。
不对。
不是这里。
应该再往左移。
“等等——”
一个黑衣人死死瞪着演练场内。
“嫂子……是不是要赢了?”
“什么?”
黑衣人们大惊。
他们顿时停止了离开,紧紧盯着演练场内的情况。
“不可能,明明在五分钟前她还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那可是元帅的模拟数据啊!三天就能扛下元帅的一击,谁信啊?”
他们一错不错地盯着里面的情况。
就在他们刚刚转头起身的瞬间,演练场内最大的岩石被一次攻击炸得粉碎。
是谁的攻击?
会是长笙吗?但她打击岩石根本毫无作用。
攻击岩石,与其说是对‘元帅’的攻击,不如说是不服自己失败的挣扎。
他们伸长脖子,翘首以盼。
演练场内飞扬的沙土一点、一点散去。
一个小小的点从沙尘中走了出来。
浑身是伤,脸上是肆意飞扬的笑。
她举着手,握着一个东西。
“那是……”
旁观的一个黑衣人惊讶道:
“是‘元帅’的手指!”
长笙纤细白嫩的拳头内,是一块机械手指的一根骨节。
全场哗然。
他们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长笙,说不出是恭敬还是憧憬,看着长笙一步步走出演练场。
空旷的演练场内,冷淡的男音带着笑意在空旷的空间回荡。
【训练结束。】
【你赢了。】
在长笙闭眼前,耳边响起了巨大的、热烈的欢呼和尖叫。
经久不息。
长笙再次睁开眼时,看见松间雪正在慢悠悠地摘下自己修长手指上的那一截手套。
“要走了?”
松间雪轻飘飘地问。
长笙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她顿了顿,而后“嗯”了一声。
松间雪站在手术台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三天只是第一阶段的训练,你之后还要回来。”
说得义正严辞、理直气壮,瞬间让长笙想起了最开始进入任务时对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长笙生气地握住他的手腕往手术台一压,准备给他一个教训。
“你要知道,你现在不过是我的副手!态度给我放尊……”
她停了下来。
松间雪被她侧压在手术台上,金色的发丝在白色冰冷的机械床上散开,他紧致而结实的上半身躺在上面,手腕被勒出一点红痕,但没有挣扎。
他看着她。
如同没有脾气、予取予求。
“……为什么不挣扎?”
长笙呆了呆,憋出了这句话。
雪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松间雪被包裹严实的领口因为长笙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富有曲线的胸膛。
他没有流露情绪,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下一步的行为。
长笙讷讷地松开了他的手。
松间雪坐起来,一边揉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一边看她。
“记得回来。”
长笙坐上了赵传欣来接她的飞车。
那莎正坐在后座。
赵传欣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随即震惊。
“你们竟然是正常恋爱吗?”
她看着全身上下十分完好的长笙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
“什么?”
长笙呆了呆。
赵传欣吞下后面的话。
谁让松间雪的身份这么危险,还每天戴着个皮革手套啊!
她还以为长笙会被松间雪举着小皮鞭打呢!
赵传欣没意识到,她的底线迅速地降低了。
她嘿嘿一笑:
“没事,我们回去吧!”
飞车在空中转了个旋,接着飞速冲出天空。
现在一切还是未知,黑市不需要下场引起联邦内部的注意。
长笙盘算好了一切,接着给艾科局长发了自己即将到联邦的消息。
她看向窗外。
“联邦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赵传欣摇了摇头:
“最开始有很多人试图跟我们打探消息,但这两天这些人都消失了。”
“消失了?”
赵传欣点头:
“他们好像很忙,联邦内摸鱼的人都没了,每个人每天都脚步匆匆的。”
“我跟他们打探消息,他们就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我。我看着害怕,就没继续问。”
怪异的表情?
“听说有几个执行局的执行员这几天都一惊一乍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也可能单纯抽风?”
赵传欣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