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了问里德尔那个诗词魔法的效果怎么样了。
奥利维亚收回思绪,当第一块多米诺骰牌倒下后,这一条路已经废了,那么当大厦将倾时,她是否会后悔今日的一时疲懒与懈气?奥利维亚问自己,茶壶变成一卷羊皮纸,她将向魔法部提出去中国的申请。
不,她一直是个享乐主义者,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现在的她很愿意看看未来黑云压城,兵临城下,也确信未来不会怪罪现在。
都是她自己选的,她做了她认为要做的,那么就将那三分交由天命罢了。生命本来不就是一场巨大的考试吗?
于是,哥特体在纸上慢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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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奥利维亚慢条斯理的扣上素面巫师袍的银色纽扣,拎起一旁搁着的行李箱,走出病房。
这一片都是长住病房,在这种没什么希望的地方,连夏日的好天气都能让人为之一振。
奥利维亚这几天并未看见里德尔,她猜测他也许长期待在圣芒戈的魔药实验间,想必是劳伦斯先生给他的钥匙,里德尔一向很讨失意者喜欢。
她这里还有点现金,应该足够去租一间巫师公寓,而将原委解释清楚之后--
“嘿,奥利维亚,我们在这里!”女声奇迹般的穿过整个吵嚷嚷的大厅,来到了奥利维亚的耳中,索纳塔被一个头顶茶叶罐的男巫挡住了去路,只得蹦跳着向奥利维亚招手。谢醉玉站在她身边,对着奥利维亚笑着挥了挥手,“你好呀!”
“你们知道我今天出院?”奥利维亚同他们走到街上,天空蓝得惊人,温带海洋性气候特有的“可爱而温婉的夏天”。
“谢占了一卦,不过他至今为这违返校规的行为耿耿于怀。”索纳塔笑嘻嘻的调侃道,谢醉玉的脸红了,“不过我还是说服了他,而且这不也没事发生吗?”
“以后还是不要效防了。”谢醉玉正色道,“没准就是运气--主要是送出的信都没有回音,我还以为--”
“这可是英国最好的伤病治疗医院,她还能去哪啊,而且她不是一直昏迷着吗--这里有家蛋糕店,你们想吃吗?”索纳塔高兴的招呼道。
“好啊,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甜的。”奥利维亚笑眯眯的说,“到时候我把钱还你。”
“别,这是麻瓜的货币,况且每次霍格莫德都是你请客,就当还你了。”索纳塔大度的一摆手。
“你不好奇吗?”趁着索纳塔和老板交流时,奥利维亚偏过头问谢醉玉,他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挺好奇的。”谢醉玉坦承的说,“但是呢--我觉得这挺难开口的--马克尔对你的家庭情况知道一点,如果你想要说的话,你肯定会和我们说的,对吧?”他又补上一句。
“当然。”奥利维亚笑起来的时候幅度不大,笑意有一半盛在眼角,这让谢醉玉又一次想到了波光粼粼的海面,“谢谢你的理解。”
你肯让他们冒险吗?一个声音--听上去有点像里德尔或沙菲克的,多好的人呐。
滚。奥利维亚简洁明了的想。
“诶。”索纳塔提着蛋糕小跑过来,瞥见树荫下的两人,不禁发出了一个感叹词。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奥利维亚笑问,谢醉玉倒了声谢,接过蛋糕。
“那倒没有。”索纳塔眨了眨眼,偏过头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脸,“怎么说呢--刚刚远看的时候你们俩一个偏头,一个垂眸,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像--你有没有个什么远方表哥表弟之类的姓谢啊。”
谢醉玉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奥利维亚的脸,“不过如果有一个你一样的亲戚,也挺好。”
奥利维亚认真地看着他,略显狭长的桃花眼和圆润的杏眼区别顿显,“说不定在某一世,我们真的是兄弟姐妹呢。”她拍了拍谢醉玉的肩,笑道。感觉心里像是有辆卡车碾过一颗石子,发出“咯噔”一声。
不过没准真的会不错呢。
他们在树底下吃着蛋糕,“诶,刚刚谢有没有和你说,我们要去中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宅子里也太无聊了--”
“我不会让你们和危险碰上的。”谢醉玉保证道。
“谢谢啦,不过我可能会迟两个星期再去,因为--我还要去医院复察一下。”奥利维亚轻轻对谢醉玉眨了眨眼。
“很严重吗?那些人一口咬定你只是考试综合症至以的精神失常--我早就想问,他们是不是在说谎?”索纳塔敏锐地问,绿眼睛很是清明。
奥利维亚的嘴角轻巧地提了提,笑容在树影间一片迷蒙,“考试一考完,脑子里那根弦就断了。”她笑着点了点太阳穴,“你不是考试之后一般都会感冒一下吗?我只是忍了太久而已,没事的,你还不信我吗?”她假装没有看见谢醉玉的欲言又止。
“那倒没有,诶,奥利维亚,那颗蓝莓可以给我尝尝吗?”
“给啊。”奥利维亚舔了舔沾在叉子上的奶油,那怕此时正是阴云弥布之际,她也感到一种微妙的放松。
那种感觉就像--她每天听着索纳塔轻浅的呼息声滑进睡梦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