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近,原本祥和安宁的晴空万里,在一股冷风的荡漾下,瞬间演变雷电交加,之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此时,英台与山伯正在教室用功读书,两人谈得如火朝天,浑然不知外面早已狂风大雨。
“今日读的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收获满满,还多亏了贤弟你呀~”山伯说着,不免夸赞一番。
“哪里,哪里,梁兄特谦了~”英台微微笑着,仍继续读起了书。
突然,天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鼓雷,接着一道白光快速闪光,凉风透过缝隙,吹入了正用心攻书的英台;
“阿嚏~”英台被突然的冷风,冻得直打哆嗦。
“是不是受凉了,快披上。”山伯脱下自己的蓝衫,亲自为英台披上。
“没事,我能撑得住”英台欲要脱下,山伯又紧紧为她披上。
“贤弟身体更重要,披上暖和一些。”
如此温馨,英台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她暗暗被这种友情所吸引,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两人携手,浅浅告别后,便各回各屋。
是夜,天仍下着大雨,淅沥沥地不停滴答,卧房内,山伯坐在椅上,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白天学过的《大学》,突然,房门大开,四九跑了进来。
“相公,相公~”四九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正读得出神的山伯。
“怎么了?”山伯见他气喘吁吁,好像跑了几公里。
“刚才我听银心说,祝相公得了风寒,病得挺严重的。”
山伯一听,利索地站了起来,也不多想,径直地走向对面的内卧。
银心正坐在桌边熬药,时不时地过去问候。英台则卧于床上,拉着帘子,静静地休息着。
“英台~”山伯看到这一幕,想上手去拉,被身边的银心拦住。
“梁相公,我们公子正在休息,请您改天再来。 ”
“不,我就想看看,英台她怎么样了?”
“她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请您改天再来。”银心毫不留情地赶客,也怕身份被发现。
“银心,我就想看看她,你行行好,让我见见,求你了~”
“梁相公,再提醒最后一次,若还要这么固执,休怪我不尽主子之道!”
为避免身份泄露,银心无奈放下狠话,这一招挺管用,山伯瞬间被震慑,停住了挣扎,他无助地看着帘子,脚下后退了几步,正要离开时,师母走了进来。
“怎么样?山伯~”迎面惊诧凝望,这孩子也不知避一避,若是被传染了该怎么办?见到师母的刹那,山伯像是抓到稻草,上前苦苦哀求。或许是被眼前真挚所感动,询问几句,做好防护,掀开床帘,英台正满脸通红,浑身虚弱,瘦得变形,看到这场景,放在谁心里都不好受,山伯心疼交加,主动提出要照顾她。
“不行,坚决不行。”师母连声反对,为身体健康着想,山伯却是一根筋,硬是重复同一句,近距离贴身照顾,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