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拿你如同我闺女一样对待”
“师母~”英台难得的撒娇,既然师母这么认同,自己半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取出贴身的白玉环,双手开捧,含羞地嘱咐道:
“请梁兄带着信物早日上祝家庄提亲,我会一直等他的;”
这么就算私定终身,师母也不反对,早就看中他们俩,若是能凑成美好的姻缘,何不是喜事一桩呢?欣然地接受,一定会帮你转达到的,愿你们早结良缘,白头到老;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英台是带着满腹忧虑走进山伯的卧房,一入门,就见山伯端详之前破烂的衣袖,粘着针线无从下手,面对略显尴尬的场面,忧愁的心减去一半,对其心疼心酸又好笑,悄悄地上前,半调侃地打趣:
“梁兄,衣服破了自己缝补,略显不熟啊”
“贤弟,你来了”对于祝英台突然的打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特别高兴;
“来看看你,身体刚恢复,我来帮你吧”顺其将衣服接过,还好烂的不是很深;
“这是女人的活,咱们两个大男人做不了;”
谁说做不了?英台向他使个调皮的眼神,坐在桌边,细细地捻起针线,奇怪,山伯半是疑惑半是贴心地将马灯放在最明显处,好让她看得清晰;
最娴熟的手法,捻好针线,头上一番摩擦,使得更光亮,开始穿针引线,巧手天工啊,几下过后崭新的衣袖显露出来,竟然找不出破绽,太厉害了吧;
“给”英台大大方方地将衣服递交,在接收的过程中,无意间瞥见,又是一次奇怪,贤弟耳朵上怎会有环印?
“又发呆了,快看衣服合不合适?”英台不会料到,临走之际,山伯会看出自己忽略的破绽;
“贤弟”山伯如梦初醒“为何你的耳朵上会有环印?”这也是不能理解的;
听到山伯突然的提问,英台快速地捂住耳朵,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梁兄何必为此疑云?有环印是因为曾经祝家庄内有一年一度举办的庙会,庙会里每年都会有拜观音的活动,因为我符合他们的条件,所以就是改扮观音后所留下的耳环印;”
“原来是这样,领教了”出身于贫寒家庭,断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也是头次听说,挺新奇;
“还有一件事”英台半为惆怅半为忧愁地说道:“明日我就要返回祝家庄,父亲千里迢迢派人送信,母亲病重在家;”
听到这行轰天雷的消息,山伯也跟着惆怅,情绪降到低点,书院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呢?为了表达临别之意,决定明日护送至祝家庄;
“来时一起来,走我和四九送你们一程;”
虽然心里也是这么盼望,可他的身体刚恢复,山伯不在意地表示:
“没事的,正好为兄也要去外面走走,锻炼一下;”
可还是比较担心,看着山伯真诚的眼神,心软地不敢拒绝,微微点点头;经典的十八相送要来咯;
另一边,马文才这边也收到书信,正想与英台一同返程,谁知她与梁山伯已经约好,火冒三丈,欲要发怒之时,手下马坤劝住了他:
“公子不必着急,梁山伯也想尽些兄弟情谊,等回去之后,掌握主权,找个机会好好惩治他;”
马坤的这番话提醒了自己,何必这个时候发火呢?凭靠家族的势力,还不能将他轻易搞垮?况且祝英台肯定会有办法,等到下山之后,一切就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