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一心要把英台访哪,英台访哪,离了书庄下山岗,下山岗……”
此时融洽心内的喜悦无限地放出,那种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兴奋感,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轻松与欢乐,山伯迫不及待地飞奔,沿途回忆,怪不得比喻为妻子下山岗,原来你是将自己许配给我;还有池中的比目鱼儿,鸳鸯鸟儿,独木桥,成双入对,美满眷属,幸福夫妻;回归曾被她暗暗嘲笑的呆头鹅,都怪自己太过愚笨,没料到她口中的雌叫哥哥竟会是她自己;送子观音,月下老人都有寓意,甚至塘中颜容,赶黄狗,牧童吹笛大黄牛;这些的一幕幕,表白情深切切,自己当时怎会没有察觉呢?英台你说的没错,为兄我就是个大奔牛;
狂奔加回忆,不出一天时间,脚步再次踏入草桥镇中的长亭,长亭中,英台在这里为自己许下九妹的媒,坐在她曾经的位置,思索即将要与她楼台见面,也不知恢复女儿装的她会是何模样?到这里,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激动,随而情绪高昂地催促,此时的心境,真的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她妆前;
马府 书房
“少爷,我们派去盯梢的人有回信;”离开尼山书院前,曾留首一些人在这里随时盯梢梁山伯的动静,现在看来有回音;
“那梁山伯果真兴致勃勃地飞奔下山,估计是冲祝小姐去的;”
“正好本少爷府中急需一名书童,来得正是时候,去,把该安排的都安排;”
“可他们俩总归是要见面的,若是见了面,只怕分不开;”
“缘分到头见面总是应该的,先让他欢实,接下来……”
马文才握紧拳头,为何如此憎恨?只因在书院心爱的人儿为了他跟自己闹翻脸,闹绝交,演变誓死不肯往来,人为的诬陷导致感情失衡,梁山伯就是败坏其中的罪魁祸首,具体什么原因,这是他们的私事不必追究,既然现在已经到达自己管理的区域,就怪不得心狠手辣,可接下来手下说的另一席话,超出所限的认知:
“从尼山书院回来的人还打听到,此次梁山伯下山是来向祝小姐求亲的,祝小姐以白玉环为信物托付师母做媒,想必他已经知晓九分;”
好啊,不仅害自己在心爱的人儿面前失去多年信任及感情,还想将她一人独吞,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祝英台这辈子注定就是我马家唯一的爱妻,无论是从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过往青梅竹马的关系;憎恨怨恨加失去理智,为了爱夺回一切,新账旧账一起算!
很快,梁山伯经过草桥镇,跨过南山,隐隐约约看到比较繁华的小城,这里所谓就是祝家庄了;境内想找到祝公远的宅子并不难,只需打听祝英台的名字方可立即找到;左拐右拐,走入几条街道后,堂堂金字祝府的匾额崭新地昂挂上头,带着莫大的喜悦,轻轻敲了几下,此时大厅内,祝公远正为女儿与梁山伯私定终身的事情大发雷霆,起先富有心机的马文才想让上门提亲的梁山伯遭受前所未有的羞辱与责骂,特意当面如实转告,这也导致蒙圈的祝英台在父亲面前被重重地责骂,私定终身名声败坏,将来嫁不出去,上流社会淘汰所厌弃,对此祝英台却不以为然,梁山伯性情纯良温厚,又肯读书上进哪一点配不上自己?
“梁兄秉性温厚纯良,而且三载同窗他是怎么照顾对待女儿的,银心可以当面作证;”
“是的”银心点点头,不顾祝公远此刻的怒意,也是替梁相公反驳道:
“梁相公不仅性情好,对待小姐更是一心一意,不瞒您说,曾经为了救小姐差点粉身碎骨,命都差点丢弃,况且私定终身也是结拜之谊,三载同窗之浓厚友情;”
“可为父早已把你的终身许配给了马家公子马文才,这桩婚姻从小就已经指派好的;”
“您,您方才说什么?”英台原本执着的心顿时被这番话给惊怔住了,爹爹将自己的终身许配给了谁?
“马文才,你们不是从小感情就要好,青梅竹马胜于亲兄妹吗?本该早就跟你说的;”
正值初夏,本该闷热的天气此刻却觉得无比冰凉,觉得温暖的地面已被寒冰重重铺满,从满脸不可置信到阵阵哭求,泪水夺眶而出,一时站不稳,重重跪倒在地,哭求:
“万不可将女儿交付马家,尽管曾经多美好的关系,还请爹爹念在女儿已有心上人的终身幸福,将马家亲事早点退去”
“从小就定的指腹之盟,哪能轻易退去,再说婚期都说好了,本来乞巧佳节,碍于你大哥与公主回乡省亲,这才选在八月十五月圆之时;”
“尽管是从小指定,但女儿的心早就给了梁家,此生定梁山伯不嫁!”
“荒谬!”祝公远勃然大怒,对着面前正苦苦哀求的女儿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四书五经都白念了?枉费你在杭城读书三年,为了个穷小子,竟敢忤逆父命,我告诉你,婚期已定,哪里都不需要想,等省亲过后,老老实实给我上花轿!”
“爹爹!”拉住他的衣角正想继续辩解,老管家神情慌张地从前门匆匆跑进,脸色十分难看,祝公远问道:
“出什么事了?”
“老爷,门外来了个姓梁的书生,自称是小姐的故交,想要求见小姐;”
姓梁?难道是梁兄他来了?英台和银心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压着怒火请进来后,那书生恭敬地报出家门:
“晚生梁山伯参见伯母伯父;”
“你就是梁山伯?”压住心中燃燃烧起的怒火,满眼不屑地注视着他;
“是的,此番是来拜访晚生的结拜兄弟”眼神瞥向正双眉紧皱的祝英台,也是头次见到她恢复女儿装的模样,真漂亮,国资天香,犹如天宫中的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