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十四的话,又有了他的特许,无事的时候倒也去街上闲转了转。
街面繁华处依旧人头攒动,叫卖声不时入耳,和坠儿逛了小半天却只买了几只形色各异的脸谱和两只风筝。
回去后我叫上司琴,又让坠儿在府里找了块少有人去的空旷处一起放了起来。
偏偏今日的风势不利,她们二人又从未放过,不时逆风跑了半天风筝仍旧飞不高,就是飞起之后风力骤然转强后又落下。
我看她俩忙做一团,又各执一词各自有理,倒是有趣。
她俩又转而一同埋怨我教的不好,却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三年多的相处她俩与我已经少了很多开始时的拘谨避讳,我待她们如同姐妹一般,她们在我面前也渐渐随意了许多。
转眼间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们收拾了东西正要走,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了歌声,唱的虽然十分婉转动听,却又隐隐透着凄楚伤感。
“里面是谁在唱歌?”我问。
司琴和坠儿面面相觑,又都低下了头。
我更是好奇,看着她俩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倒要过去看看。”走着便向那院子走去。
“主子还是不要去了,”司琴先开了口,“是墨香在里面,自打前年那件事之后,她精神一直恍惚,近一年来越发的差,嫡福晋便叫人把她安置在这儿了。”
这对我来说是多陌生的一个名字,我忆起她清丽悦耳的声音,如今听来确实有几分像。
她的精神究竟是真的恍惚还是这两年来被关的恍惚,又有谁能道明其中的真相。
她落到今日的天地,想来其中还会有我的缘故,而我若不是听司琴再提起,却早已想不起曾经还有过这样一个人。
而十四呢?他还记得吗?我走了会儿神,又坚持要去看看。
她俩见拗不过我,便只得由了我,我从不知十四府上还有这么一处院落,院中只有一颗柳树,叶子早已落在地上,地面也无人打扫,尘土落叶积了一地。
一间房上了锁,想必墨香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