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我一直坐立不安,在十四的书房等他回来。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玉檀如花般的笑靥,她爽朗的笑声也好似就在耳边回响。
在宫中我们彼此为伴,相互扶持度过了多少清冷的时光。十几年情同姐妹,到她出事时我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眼下这一劫,她必然是凶多吉少。
我不知第几次向书房外张望,终于看到十四进了院子。
他进屋后见我心急如焚的模样,脸色顿时晦暗下来。
我的心不禁一颤忙扯住他问:“玉檀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也不好去向人打听一个奴才的事。不过人之生死自有天命安排,非你我所能左右,让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徒增伤感罢了。”他语气淡淡的,却一直看着我的反应。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凉,再无力抓着他,他自是有他的不便,只怕更主要的是不愿,也更不屑于计较一个奴才的生死。
接踵而来的打击已让我不堪有再一次的失去,“你不愿打听,我自己去。”
我推开十四直直的朝屋外走去,真的想即刻冲到宫里,原本当时我就应该去救玉檀,救我的妹妹。
“你要去哪里?没有旨意你还想这个时候入宫吗?”十四在我身后冷语言道,之后紧走两步赶到我身前拉住了我。
见我已是泪眼蒙蒙,他手上力气松了几许,他凝视着我说道:“想不到你与那玉檀的感情竟如此深厚。可你帮不了她,更救不了她,我不怕告诉你这次就算她熬得过那四十板子,伤重不得医治最终也难逃一死。”
他说的这般郑重,不由得我不信。
是啊,康熙责罚的奴才,谁敢冒然给她医治,对她施以援手?
我怔怔的看着十四,脑袋已是一片空白。
十四拉着我坐到椅子上,过了半晌我回过神来才问道:“为何她一定要死,她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十四挥手让仍在书房侍候的人都退了,自己挪了挪椅子挨着我坐下,“你虽与她共事多年,或许私底下彼此也曾坦露过心扉,但她的事你又究竟知道多少?”
我脸上挂着泪水,满是疑惑的看着十四,我不知道的莫非他知道?